樓督師現在就不想跟這姑娘說話,拍男人的臉?督師大人很心累。
方堂這時劇烈地咳嗽起來,感覺自己呼吸好像費力了。
寧小藥跑到了方堂的麵前,踮腳拍一下方堂的肩膀,感覺這少年中毒不算深,很小的一團淡綠色光點,被寧小藥拍進了方堂的身體裏。
喉嚨不疼,呼吸正常了,方堂摸摸自己的脖子,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感覺難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了。
寧小藥把剛才離著豔紅近的禦林軍的肩膀都拍了一個遍,異能一消耗,寧小藥就又感覺餓了。
“他們沒事了?”樓子規等寧小藥站下來不動了,才開口問道。
寧小藥回到了樓子規的跟前,說:“他們是沒事了啊,我們要回去抓豔紅嗎?再揍她一頓什麼的?”
樓子規拉著寧小藥往戰馬小紅那裏走,低聲道:“那個女人活不長了,我們不用管她。”
“她自己也中毒了?”寧小藥問。
“她自己的毒藥,她會沒有解藥嗎?”樓子規拉著寧小藥上了馬,在馬鞍上坐穩了後反問道。
“也對哈,”寧小藥撓了撓腦袋,“那是督師你剛才那一箭,呃,箭上有毒?”
“醉花香,”樓子規道“那個女人是毒門中人。”
“啥門?”
“江湖門派,不值一提,”樓子規語調平淡地道。
“哦,這樣啊,”寧小藥點了點頭,不值一提那她就不操心了。
眾人很無語,毒門哎!謝太師在江湖上扶植的勢力,這些年都快一統江湖了,督師你能別說的好像是你樓家的大門一樣嗎?
“對了,”寧小藥靠樓子規懷裏又想起來一件事,說:“醉花香又是什麼?”
“就是方才的那股味道,”樓子規說。
“哦,化學調合香,還醉花呢?”寧小藥吐槽,千萬別迷信人造香水,跟喪屍幹一回架,用香水洗澡都沒用!(你醒醒,那是毒,不是香水,啊喂啊!)
樓子規說:“化學是什麼?”
“呃,”寧小藥說:“這是一門科學,它……”
“好了,別說了,”樓督師道,科學是什麼他也不明白。
“那就回家,”寧小藥也不是什麼好為人師的人,馬上就換話題說:“我餓了。”
方堂和不少龍禁衛們在馬上晃了一下,聖上他又餓了!
豔紅回到了大宅,沒從大門進,翻牆進了宅院,徑直往書房走去。
謝安世看見豔紅站在書房門前,眼珠子差點沒脫框,“你,”謝三公子指著豔紅說:“你怎麼逃回來的?”
“讓她進來,”謝太師坐在書桌案後道。
豔紅走進了書房。
“你受傷了,”人站得近了,謝安世看見豔紅身上的血了。
豔紅搖了搖頭,衝謝安世笑道:“奴家多謝三公子關心,這點傷還要不了奴家的命。”
謝安世的嘴巴動了動,想說我一點也不關心你,但隨後一想,謝三公子決定他還是不要說話了,跟這個女人他感覺已經扯不清了。
謝太師看一眼豔紅,點一下右手邊的空椅讓豔紅坐,道:“樓子規竟然這麼不小心?”
豔紅坐下後,長出了一口氣,說:“太師忘了奴家會用毒?樓督師那些人不但抓不住奴家,他們很快還會來求奴家救人。”
謝太師點了點頭,跟謝安世道:“去叫大夫來。”
豔紅這樣的人, 要自己一個堂堂謝氏公子去請大夫?謝安世滿腹牢騷,但還是去了,他再怎麼也不敢違背謝太師的話。
“看見樓子規帶著的屍體了?”謝太師在謝安世出去之後,問豔紅道。
豔紅說:“看了,奴家也數過了,二十一具屍體。”
“二十一具?”謝太師的雙眼一跳,道:“不是應該二十三具的嗎?”
豔紅掩嘴一笑,說:“那兩個死了的少年,都被扔進蛇池裏喂蛇了。”(你手下的人隻扔了一具哦,╮(╯▽╰)╭)
謝太師說:“你親眼看見的?”
豔紅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笑著道:“花園裏這會兒還有半具被蛇吞了又吐出來的屍體,太師若是不信,可以去看一看。”
謝太師道:“老夫怎會不信你?隻是如今老夫身邊藏著碩鼠,老夫不得不小心。”
豔紅忙道:“奴家明白。”
“樓子規那些人什麼時候會來?”謝太師問。
“很快,”豔紅自信道:“奴家用的可是醉花香,龍禁衛、禦林軍的命樓督師可以不在乎,他麾下的將軍,他不能不在乎吧?”
謝太師點頭笑道:“做的好。”
豔紅按著身前的傷口,傷了她就得付出代價,這個代價那隻樓杜鵑未必能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