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峰四長老看著圍坐在廳堂的眾位風家長老,深吸一口氣,“我在藏書閣布的十道機關昨晚被人破了。”
向來直爽的三長老紅衣娘子說道,“老四,我離藏書閣夠近的了,可是昨晚沒聽見有人入陣啊?”
四長老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那些機關都被很好的複原了,根本就沒有被發動過。要不是我今天早上去三樓看書,偶然發現了地上不太明顯的腳印,是發現不了有人去過藏書閣的。”
大長老眉頭一皺,“若說還有誰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進入藏書閣,也隻能是從善機關布陣之法的冷家堡出來的冷少爺了。”
五長老冷哼一聲,“大長老難道忘了自己的得意弟子鸞少主了嗎。冷公子可是十分喜歡少主,把一身的機關之術教給她也是可能的。再說了,冷公子進藏書閣難道還用偷偷摸摸的嗎。”
四長老有些疑惑的開口,“這機關陣法之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成的,要是這麼幾年就可以破了我布的那十道機關,那老頭子我可真的要歸隱了。”
紅衣娘子嗬嗬笑道,“老四,你難道忘了,咱們的少主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鳳朝峰不世出的天才,陂陀大陸幾百年難見的奇才。對別人來說很難學會的機關布陣之法到了少主身上還不是小菜一碟。”
大長老聽了紅衣娘子的話,冷哼一聲,“你不願收鸞兒為徒也就罷了,用得著這麼夾槍帶棒的說她嗎?虧得她還整日的對你畢恭畢敬的,你也別忘了她會是鳳朝峰的下一任峰主。”
紅衣娘子把手裏的茶杯嘭的放到桌上,“她要是見著我就躲,我倒是要感謝了,那樣的話君兒也不會受她迷惑輕易教她音控之術了。哼,她是鳳朝峰下一任峰主?那也得看看能不能找得回二小姐呢。”
大長老滿眼寒冰的看著紅衣娘子,“紅衣,我知你一直以來擁護的就是當時的語少主,可是三小姐已經繼任峰主十幾年了,語少主也已經成了紫冥國的文皇後了,你還是不要把你的不滿放到下一代身上了。”
紅衣娘子無懼的看著大長老,“我紅衣又豈是那麼背信棄義之人,隻是少主屢次的擾亂我們尋找二小姐的視線,你這個做師傅的也應該想想是什麼原因了。”
二長老滿臉疑惑的看著兩個毫不相讓的人,頭疼的說道,“我這才閉關兩年啊,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啊?”
四長老事不關己的說道,“兩年前,老五去藏書閣送秘籍時偶然看了一眼記載曆屆峰主事跡的冊子,發現現任峰主除了少主和小少爺之外,還生有一位二小姐,風亦藍。記載峰主事跡的人員都是曆屆峰主的近侍,他們受誓言的規製是不會記載不實之事的。後來問了峰主才知,當時峰主生少主時生的是雙胞胎,而那個二小姐則被當時的一個丫鬟抱著引開了冷家的追兵,至此下落不明。近兩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這個二小姐,隻是毫無頭緒,當年有牽扯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傷了,問不出半點的線索。”
三長老紅衣娘子看著二長老接著開口道,“那些個突然又聾又啞的人還不是你的好徒弟用跟你學的毒術把他們毒啞的。鳳朝峰曆屆峰主都是任人唯賢,原本鐵定的少主之位因為突然出現的二小姐而不保,是誰都會著急的,況且我們的少主根本就沒有容人之量。”
二長老並未因三長老的咄咄逼人而氣惱,他慢條斯理的問道,“那鸞兒為什麼會獨闖藏書閣啊?”
四長老接過話,淡淡的說道,“其一嗎就是向我這個不願教她陣法的老頭子示威了,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阻止我們接著尋找二小姐。”
“老四,此話從何而來?”大長老堅定的維護著自己的徒弟。
四長老歎口氣,從懷裏摸出那本記載曆屆峰主事跡的小冊子,“你們看看這書上的字就明白了。”四長老還好心的把書頁翻到了有新墨跡的那一頁。
“同年,風兮言娶冷家堡三公子冷孝廉為夫,共同治理鳳朝峰。風兮言於同年最末的一天生镸女,取名鸞之藍。”五長老看著這段話,又看看明顯不同的墨跡,有些難以相信,“少主真的這麼大膽,竟然膽敢私自修改史書。明明是‘生二女’啊,竟然改成了長女。”
大長老看著墨跡明顯的字痕,卻是不能再替自己的徒弟爭辯了。大長老抬眼看著周圍的幾位長老,“大家是看著鸞兒長大的,即使鸞兒有時是有些驕縱了,那也是我們嬌慣的結果。我想你們也不得不承認鸞兒是最適合這個峰主之位的吧。不管是因為怕被搶走少主之位還是奪走獨屬於她一人的寵愛,鸞兒歸根結底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峰主一直以來就沒有說起過還有一位二小姐的事,說明峰主根本就不願要那個孩子,即使那個孩子找回來了也隻能是二小姐,能比得上少主天賦的人陂陀大陸上不超過兩人,而那個孩子決不在其中。所以我希望大家以大局為重。”大國師看著沉默不語的幾人,知道自己的勸說成功了,不過這次鸞兒是真的有些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