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諾放出一直白色的蝴蝶,它翩然舞動帶出一絲流光,仔細看卻依舊能看出它和真蝴蝶的異樣,這是一種追蹤器,它能撲捉空氣中最微弱的氣味進行追蹤,自花溪澤身邊一連串的暗殺事件之後她就記錄了花溪澤的氣味,沒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她一路和仁追至港口邊:“季元琛!”

正打算開船離開的季元琛也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能追到這裏,錯愕之後一陣陰笑:“月大小姐,看來我季某人還是小看你了。”

“花溪澤呢?”月諾死死的盯著季元琛,聲音冰冷刺骨。

“你說這個男人?”季元琛一把拉過依舊昏迷的花溪澤,毒蛇般的眼睛透露著陰狠的笑容,手一鬆,將人重重的摔在甲板上一腳踩在花溪澤胸口,“想要?你一個人上來。”

“主子!”仁第一次開口攔住月諾,敵人手上有人質這樣的情況對她很不利,上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我上去以後自己小心,姓季的老奸巨猾,不會放你回去通風報信的。”月諾輕輕的交代一句,人就攀上他們放下的繩索。

月諾一腳剛踏上甲板,船就緩緩動起來,看樣子是想開到別處。

“你很聰明。”季元琛雖然對這個親手殺死兒子的女孩恨之入骨卻十分欣賞。

“你用RH3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懷疑是北堂漓做的,想讓我跟殘狼鬧翻,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RH3的,不過你卻小看了我和殘狼的關係。”

季元琛眸中冷光乍起晦暗難測:“我是低估了你和殘狼的關係,不過今天你上了我的船也別想活著回去,你無辜殺死我兒子,即使賠上整個JR我都要為我兒子的報仇!”

月諾淡然無波,嘴邊扯開一抹諷刺的笑容:“你兒子無辜?他為了一個女人買凶殺花溪澤難道就是無辜,我隻是正當自衛,如果我不殺你兒子,現在就輪到我對著花溪澤的屍體向你索命了,自己保護人不當就把責任推別人身上,拉不出屎怪茅坑?”

“牙尖嘴利的臭丫頭!”季元琛惱羞成怒,怒視了月諾片刻後似乎想到手上還有個無往不利的人質,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刀,突然大笑起來,“我就讓你看看你在乎的人在你麵前痛苦的樣子,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猖狂!”

“唔……”

刀子生生捅入花溪澤的腹中,看到那一幕的月諾腦中迸射出一片金光,似曾相識的場景似乎在某個記憶深處被慢慢挖開,腦袋疼的她一陣暈眩,努力的維持站立,冷漠的臉上依舊無波,隻是雙眼深沉眼底似乎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原本沒有知覺的人突然背脊微躬,硬生被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