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季元琛手握著刀柄下一刻就想拔出。

“你要我做什麼?”

季元琛揚起一抹幾近惡意的笑容:“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是用右手開槍殺死我兒子的吧,我要你挑斷你自己的手筋!”

“小諾……別聽他的……別管我……走……快走……”花溪澤低柔的嗓音幽幽響起,臉色蒼白的有如臘月降下的冰雪,甚至連血色都找不出來,身體因為疼痛不停的發顫,一絲生氣都沒有。

季元琛一腳踹在花溪澤受傷的腹部,花溪澤咬著唇硬是沒有坑一下,忍著劇痛和眩暈。

月諾死死的捏著拳頭,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雖然你不太可信,可是似乎我沒有選擇。”

將身上的武器一件件的掏出。

啪。

當最後一把槍砸在地上,月諾掄起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劃過自己的右手,她的臉色瞬間蒼白。

花溪澤覺得這一刻天地都覆滅了。

“滿意了?”

季元琛看似漫不經心:“還可以。”

以眼神示意手下動手,他愜意的搬了凳子喝著酒欣賞月諾被手下群毆卻不能還手的景象,滿足他報複的快感,他兒子的命不會讓她死的那麼舒服。

就在月諾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季元琛示意他們停手,他喜歡看到殘破的東西,喜歡看到別人無力掙紮的樣子,就這樣讓他們死了豈不是便宜他們了。一腳踩在月諾的右腕上:“你求我,求我也許我會放了他。”

月諾張開眼,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搶就在左手邊,機會隻有一次,聽到季元琛放肆的大笑,月諾露出一絲笑容,瞬間抓住手邊的槍,抵在季元琛頭上,季元琛放肆的嘴角漸漸收攏,麵色陰沉。

月諾吐出一口血水:“季老頭,你沒調查清楚的事情好像太多了,沒人說開槍一定要用右手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告訴人們得意的時候別太放肆了,說不定下一秒你就載了,其實還有一句話就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前浪早就應該退休了,也好過死在沙灘上你說是不是?”

“你殺了我也走不出這裏,這已經是我JR的地盤,你以為你跑的了?”

原來船早就開離了G市,月諾嗬嗬一笑:“你說呢?”

“砰”!

月諾兩槍沒有打爆季元琛的頭,而是打殘了他的雙腿,趁那些人手忙腳亂之際,一手扶起花溪澤就跑。

“臭丫頭!你以為你能跑哪去!該死!去給我抓回來!”季元琛在甲板那頭咆哮。

海上的狂風沒能掩蓋住急促的腳步聲,月諾跑至船頭,突然轉身,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即使已經渾身狼狽她依舊無法掩藏她強大的氣勢。

“死丫頭!所有的賬我季某人今天就跟你一筆勾銷。”季元琛失去了行動力讓手下扶著雙眼凶光閃現,食指扣動扳機。

月諾站立在船頭,魅惑的美眸驟然暗沉,黑色發絲之下,猶如墮落入地獄的大天使,黑眸流轉,沉澱的卻是冰寒肅殺,一時間讓人害怕的不敢接近,她緩緩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殘忍笑容:“一筆勾銷?想的太美了,我月諾發誓讓你們季家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