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諾盯著北堂漓光潔的側臉有些恍惚,北堂漓對她很好,好的人神共憤,是什麼時候她才開始躲著他的,十歲開始?或者更早,躲他的原因她不知道,隻記得那一天的陽光很刺眼,她迷糊的從床上醒來,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腦袋裏一片空白,聽說北堂漓受傷了,她提著水果去看他,在重症監護房裏看昏迷不醒的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沒有勇氣走進病房,她任性的逃了,她一直都是這樣,不想去想就忘記,不想去麵對就逃跑,即使不知道原因,後來她偶爾有問過北堂漓那傷是怎麼來的,北堂漓隻是說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傷的,那是她唯一鼓起勇氣去問,北堂漓的答案讓她鬆了口氣,但是她卻知道他騙了她,隻是這樣為何自己每次看到那傷口都揪心的疼,一直到現在隻要看到他,她就會難受。

“喂?”月諾接到電話的時候眉頭輕輕蹙起,這是不常有的,電話是她留在花溪澤身邊的人打來的,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墨七是不會隨便給她打電話的,月諾聽完電話,接著不緊不慢的把冰吃完,站起身的時候北堂漓看過來:“什麼事?誰的電話?”

“沒事,我爸知道我回來了,讓我回家呢。”月諾伸個懶腰,“有些困了,我去睡會。”

“好。”北堂漓又盯回自己的文件,等月諾離開書房後才叫開口,“妃。”

“少主。”妃立刻現身。

“去盯著小姐,確定她回諾後就回來。”

“是。”

月諾回到房裏真的倒頭就小睡了一覺,大概一個小時後,她正大光明的從正門走了出去,沒有遇到阻攔,她沒有坐北堂漓給她安排的車,也沒自己開車,而是一路步行向著諾的方向走去,逗逗流浪狗,做鬼臉嚇哭了人家手裏抱的小孩,順便在教訓了兩個地痞流氓,妃在一個路口把人跟丟了。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向主子報告的時候,月諾突然倒吊著掛在她麵前跟她做鬼臉:“妃姐姐好啊。”

因為對方是月諾,所以妃已經夠小心了,卻還是讓對方發現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少主明明知道跟著月小姐會被發現依舊讓自己跟著:“月小姐。”

月諾咧嘴一笑,笑的沒鼻子沒眼的:“我到家了,謝謝妃姐姐送我回家。”

妃盯著月諾的笑臉不善言辭的她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氣氛一時停滯尷尬不已,至少妃覺得自己很尷尬,至於對麵的人是怎麼都不知道尷尬二字怎麼寫:“是。”

月諾挑眉的看著妃猶豫的樣子,妃看著還有兩步路的諾家大宅,又看著似乎在笑自己多心的月諾,最後一咬牙消失在原地。

卻定妃走遠後,月諾收斂了笑容:“仁。”

“花少爺發病後,花蝶舞把他從法國接回G市,墨七已經按照主子的意思安排花少爺住進同心醫院。”

“聯係白叔,讓他無論如何放下手裏的事趕回來。”該死的姓季的,花溪澤要是有什麼事,我月諾TM讓你們全家陪葬。

“是。”

同心醫院的頂樓花蝶舞疲倦的躺在沙發上小憩,被震動吵醒後看了眼依舊昏迷的花澤溪,走出去接起電話:“我很忙,沒空。對,小澤又發病了,抱歉,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那麼就分手吧,我不可能因為你而放棄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