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 第一章(2 / 2)

然而沒有人可能成功,誰也不敢在候爵府撒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候爵有錢,又肯出錢,他很早就籠絡了大量的高手為他所用,勢力甚至大過了七大幫派的任何一派,成為最近不可小窺的人物。投靠他的能人越來越多,候爵大把大把揮霍著金錢,讓人驚歎的是候爵依舊可以過著如此奢靡的生活,難道他的財富真的永無止境嗎?沒人知道。

候爵最近已經很少露麵,隻要有錢,總會有人把人想幹的事處理得極為妥當。人們都說現在的候爵隻喜歡在家裏種種花。養養鳥,當然他種的花可能你一輩子連聽都難聽到,他養的鳥你一輩子見都別想見。

然而今天,三月初七,丁文的忌日,候爵卻非常親自見一個人不可,不光要見,還在很少人不可進的秘室見,不帶\貼身保鏢,隻有一個俏麗的侍女,秘密交談,無人可知.

究竟誰人有這麼大的麵子?說來好笑,他隻是個小偷.

偷神一枝梅.

秘密,燈火通明.

十一盞燈,燃著最濃的香蠟,將整個房間照得通明.候爵有錢,自然不會吝惜幾根蠟燭.

室內有一張紅木圓桌,兩把凳,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每個盛菜的盤子都用的最純的翡翠特製.一片綠顏交彙眼球,似跟燭火爭寵.筷子是漢白玉與翡翠的絕綠十分匹配,既高貴又純粹.桌上有兩又筷,兩隻杯.杯是最好的夜光杯,杯中的酒自然是最上乘的葡萄酒,據說早已成特貢的卸酒,有的人一輩子連想都不敢想,隻有候爵,可以和帝王一般隨時享用.

現在有人也在享用,而且享用了許久,桌上的一壺葡萄酒已經見底.桌上的菜也被他狼吞了許多,他甚至不用筷,隻用手,他的吃相讓人覺得他已經三天沒有進食.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來這間秘室之前才在張家包子鋪吃了十五個包子,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但他知道,任何人,如果聞到這些菜的味道,吃上一口,都會像他一樣寧肯胃裂也要繼續吃下去,吃到死.那些菜的味道實在太好,根本很少有機會可以吃到.

他已顧不得斯文,他的職業也不需要他經常斯文.他的職業經常讓人聯想成過街老鼠,無數人唾棄,而他卻為自己的職業自豪.

在那個行當,他是神--偷神一枝梅.

一個人如果被人稱為神必定有他過人之處.如果說世界上有一樣東西連一枝梅都偷不到的話,通常隻有兩種可能;一,根本沒有這樣東西,二,這樣東西已經毀了,再也找尋不到.

世是早已沒有一枝梅進不了的秘密,偷不了的東西.所以候爵請一枝梅根本不需要由人帶路,一枝梅自己已走入秘密,沒有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知道的話你也可以是偷神.

但這樣一個可能偷盡天下寶物的偷神卻對候爵的菜肴毫無抵抗力,足見這些菜有多麼可口.

一枝梅吃到最後筋疲力盡方才停嘴,打了個最響的飽嗝.

候爵一直靜靜地在一旁陪著一枝梅用食,他的筷子很少動,隻偶爾飲盡一杯酒,態度優雅無懈可擊,天生的貴族氣息,看到一枝梅如此吃相,候爵很高興,任何客人在吃得那麼盡興主人都會分外高興,他示意待女再給一枝梅斟酒.

秘密隻有三個人,候爵和一枝梅麵對麵坐著,待女在一旁伺候候爵.這個待女身材妙曼,每個部位都完美到令人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尤其是那雙削蔥根般的玲瓏玉手,更是白皙如聖潔的白紗.待女用這雙手為一枝梅斟酒.

一枝梅也開始想入非非,他恨不得立即握住這雙手,永不放開.他一向是個敢做敢為的人,否則也不會掙得偷神的名號.現在他卻不敢,那是候爵的待女,他可以碰任何東西,就是不能碰候爵的.

一枝梅揉了揉有點淫欲的眼睛,隻能歎一聲,開口:誰若有了你一樣的地位,便是有皇帝讓我做我也不做.

候爵笑了一下,卻沒有開口,這樣讚美的話他已經聽到耳朵都要生繭.

一枝梅再次飲盡了剛滿上的酒,用破敗的袖布擦去嘴角的殘液,道:"我飽了."

這好像是廢話,隻是這句廢話非常有用,因為一枝梅知道.候爵一向喜歡跟吃飽的人談機密而天下能讓候爵等他吃完飯的人一向很少,一枝梅很自豪.

吃飽了的意思是可以開始了,開始談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