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您金燦燦的莫蘭子爵大人?”淩漆啞聲問,“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求證。”
“如果您的拜訪推遲兩個月,你可以稱呼我金燦燦的莫蘭伯爵大人。”莫蘭竭力保持著自己的高傲和矜持。
如果真的是格瑞侯爵派來的刺客,莫蘭期待這能提醒對方回憶一下那份君子協定。如果不是,那麼,莫蘭更加需要提醒對方,蓄意傷害一名伯爵的後果,會比傷害一名小小子爵嚴重無數倍。
“我不在乎您的爵位。”淩漆手臂又重新一緊。
淩漆細細的體會著這股剛剛擁有的強大力量,體會著這位高傲尊貴的子爵在鐵臂下的扭動掙紮,體會著那種令人暢快的操控感。
在拚命掙紮的莫蘭耳邊,淩漆的聲音變得冷硬,“金燦燦的您還記得嗎?一個月前,您和一位侯爵有場狩獵。那次你們獵殺的戰利品有三個孩子,還有我。你要不要知道我的名字?”
這一次,淩漆的手臂扼得更用力,更久。他俯視著莫蘭流著汗的扭曲麵孔,安靜而且充滿信心地等待子爵的屈服。
等他重新放鬆力量以後,莫蘭子爵停止了掙紮,喘息了很久。
那場狩獵,莫蘭當然還記得,就是在那天,他同格瑞侯爵最終達成了協議。至於那幾個獵物?回憶良久,那個黑黑瘦瘦的、頑抗了很久的、曾經為侯爵大人帶來不少刺激樂趣的臭肉賤民的身影才模模糊糊地的浮現。自己今天的險境,居然會是因為這個……
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屈辱混合著輕蔑和狂怒湧上莫蘭子爵的心頭,讓他難以自持。一隻螻蟻怎麼會有資格和膽量傷害高高在上的貴族?
“我不需要知道獵物的名字,你這塊臭肉!”莫蘭難以自控地低吼,“立刻殺了我,然後等著下地獄。如果不,就請立刻拿開你肮髒生鏽的爪子,走出我的房間,並且小心的把門關嚴!”
淩漆原本一直以為,見到莫蘭子爵的時候自己會無法自控地憤怒。
所以自從走進莫蘭子爵的房間,他就一直在極力地壓低自己聲音,不讓自己吼叫出來。但是現在,淩漆知道他不必了。
無論莫蘭子爵說些什麼或者如何掙紮,淩漆僅僅調整一下手臂力量的大小就可以輕易的製約他。
在他胸膛內,那顆新安裝的合金心髒都劇烈地跳動著,就像是要蹦出來。但是,那不是因為緊張或者憤怒,而是因為那種伴隨著渾身燥熱的,令人迷醉的力量。
“沒錯,我是會殺了你。”淩漆嘶嘶地說,“不過你要先說出那個侯爵的名字。”
“卑微的賤民,你以為臭肉裝上了幾塊破銅爛鐵,就能脅迫一名貴族?”莫蘭的嘴,依舊又臭又硬。
淩漆無聲的笑了,再次緊了緊手臂,讓莫蘭子爵無法發出聲音。然後,他勾過手腕,捏向莫蘭的一隻耳朵。
莫蘭的耳朵很肥厚,並不像草籽那樣細小得難以把握。盡管淩漆對他機械手的控製還不夠熟練,但試驗了幾下之後,他還是成功了。
處在窒息狀態的莫蘭子爵憋紅了臉,他拚命的蹬著腿,瞄著淩漆機械手動作的眼睛,閃過大片驚恐。
下一個動作就簡單多了,淩漆手腕用力一抖,莫蘭的右耳就被扯了下來。
然後,淩漆又放鬆了一點點手臂的壓力,趁著莫蘭子爵張大了嘴巴喘息的時候,他右手拿過那片血淋淋的耳朵,塞進了子爵的嘴。
“你忘記了嗎?我剛殺了你的狗。”淩漆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