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男一聽業主竟是個黑幫老大,當即就嚇出了一身冷汗,黑道上的人他從來都不敢去惹的,沒想到這事偏偏就讓他碰上了,老天怎麼就這麼不開眼?王正男隻能怪自己命苦。
命苦歸命苦,可擺在眼前的問題還是要麵對的,王正男深知黑道上的人個個都是些喂不飽的白眼狼,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狠角色。攤上這幫人,王正男感覺到這件事遠不止是自己被開除那樣簡單了,王正男想想這些就後怕,他不由地抹了一把冷汗,怯怯地對張亞東問道:“總經理,那個……‘金老疤’沒有向我們公司提出什麼太過份的賠償吧?”
張亞東抬眼看著王正男,反問道:“王正男,你說呢?想知道‘金老疤’向我們公司提出的賠償要求嗎?我告訴你,王正男,就算是把你賣了,也湊不齊‘金老疤’索要賠償金的一個零頭。‘金老疤’提出退房退款,另外每套房子還要給一百萬的賠償金,十套房子也就一千萬,否則就讓我們公司永遠也不做房地產生意。你聽清楚了嗎?王正男,這種事態的嚴重性你應該是很明白的,你的失誤遠遠的超出公司對你處罰的範圍,如果這次的損失沒降到最低點,別說是你王正男鋃鐺入獄,就邊我這總經理的位置恐怕也從坐不了幾天了!”
在場的每一個職員都發出一片驚噓,一千萬啦,誰敢擔這個責任?他們都開始同情地看著王正男,估計這次王正男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單是被開除不說,還不知道他將會吃幾年的牢飯。
王正男臉色煞白,全身幾乎癱軟,這種嚴重的事態讓他欲哭無淚,王正男沮喪地說:“一……千萬?天啦,他們這是敲詐勒索,我們報警!我就不信沒王法了!”
張亞東看著王正男搖頭苦笑:“王正男,想不到你會這麼幼稚,你覺得報警能解決問題嗎?我們有錯在先,‘金老疤’作為消費都有權利維護自己合法權義,就算是對簿公堂,又有幾分勝算?我們的賠償照樣還是要出的,更何況,得罪了‘金老疤’這種人,我們的公司還開不開,生意還做不做?隻要‘金老疤’隨便給我們公司製造點麻煩,就夠人受的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這幫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的。報警?還是省了這份心吧。”
“那怎麼辦?總經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王正男開始哭喪著臉。
“怎麼辦?我要是知道怎麼辦幹嘛還在這發這麼大的火?王正男,禍是你闖的,你得為公司收拾這個殘局,你自己去找‘金老疤’談,談得妥是你的本事,談不妥那可不是滾蛋走人那麼簡單,你就等著上法庭,進監獄吧。“張亞東把所有的責任一股腦兒的全都推給了王正男。
王正男滿臉蒼白,幾乎暈厥。市場部的每一位職員都明白,這件事情完全不是王正男一個人的責任,其中的原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敢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畢竟張亞東和林可凡都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得罪不起。即使他們對王正男有萬般的同情,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西門雪早就看不去了,她霍地一起身,怒視著林可凡和張亞東,憤憤不平地說:“林可凡,張亞東,人老實就這麼好欺負嗎?你們倆一味地想著把責任都往王正男身上攬,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出了這麼大的事,誰敢這是王正男一個人的責任?他擔得起嗎?如果沒有下發‘質保書’,王正男就是有一萬個膽也不敢去出售樓盤的,這不僅是管理上的漏洞,更是某人為了自己的業績視公司的信譽為兒戲!想讓王正男做替罪羊?我看你們還收起自己的如意算盤吧,我就不相信沒說理的地方,我還告訴你們,董事會可不是個假擺設!”
王正男一臉感激地看著西門雪,西門雪的仗義執言幾乎讓他熱淚盈眶,他囁嚅著淚水竟說不出一句感謝的話,王正男能有這樣的朋友,他這一輩子算是沒白活。
“你敢!”張亞東拍著桌子對著西門雪吼道,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怒目中充滿著怯意。
西門雪冷冷一笑:“張總經理,你還別壓我,你動動王正男試試看,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