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十三、埋葬(1)(1 / 3)

十二、

說她不關心兒子似乎並不公平。至少在她意識到自己錯誤的選擇第二段婚姻之後就開始注意陸豐的一些行為了。的確,象很多經曆了家庭變故的孩子一樣,陸豐變得不像以前那麼活潑好動,更不喜歡和她交流,偶爾母子兩個有目光相遇也直至泛泛的閃過去,更多的時間他選擇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各種各樣的書,或者蒙頭大睡。她不敢多管多問。也沒有那個精力。還好陸豐的成績一直不錯,在經曆了一個學期的低穀之後又爬回到學年第一的位置,這是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事,至少他的前途不會因為她受到太大的影響。隻要考上了大學,他就可以離開這個家,離開這裏,過上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去打擾他,給他一個相對安靜和獨立的空間是她能為他做的事。

可是那件事情發生了,她以為因為過度酗酒再加上生活的不如意和來自各方麵的壓力導致性能力日益衰弱的第二任丈夫會漸漸的象一頭老去的雄獅,變成一堆算臭的腐肉最終癱在家裏,可是她錯了。他找到了另外一個渠道來重振他的雄風,那就是她的兒子,陸豐。

當她親眼目睹陸豐被他ling辱的場麵時不啻於被雷劈中一樣,不敢相信這種變態的事情會發生在她家裏,會發生在她兒子身上。而在這之前她沒看出任何征兆。吵、鬧、離婚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終於冷靜下來,如一隻在草叢中耐心潛伏等待獵物的雌獅,當獵物放鬆警惕時立刻撲上去咬住咽喉致其死地,她不僅要擊倒對方,還要保護自己的幼獅能夠平安長大。

陸豐記事本裏關於下藥的段落給了她啟發,同時也提醒她必須做在陸豐前麵。

那家賣散裝酒的店家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誰都知道他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天曉得他往裏麵摻了什麼,恐怕有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丈夫的酒是從他家買的,但工業酒精是她後來加進去的,對於這種劣質白酒不存在什麼口感香型的問題,隻要能喝,就行。看著他一口口津津有味的喝下去,她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腦海裏浮現出的居然是前夫的屍體被打撈上來後放在岸邊的樣子,或許有種報仇的感覺,雖然追究起來其實真正的凶手應該是她。

沒想到陸豐居然選擇和她同一天下手,裝作微醉的她吃驚的看著兒子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裏流出來,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粉末撒進酒壺裏,在不期然的一瞬間他們的目光一交即逝。她知道,不能讓他摻和到這件事裏來,在陸豐回房關上門後,她悄悄的把剩下的酒倒進下水道裏,洗幹淨酒壺。。送這個禽獸上路是她一個人的事兒,她後半生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護陸豐,別無選擇。

上天,還算是長眼,禽獸能走上不歸路,而酒店老板也不知怎麼得到了風聲,怕自己受到牽連居然溜之大吉,也算保護了他們母子二人。

平靜的生活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陸豐順利的上了大學,生活開始了嶄新的一頁。

就在那次快放暑假的一天,她下班回家,驚異的發現大門居然半開著。她的心咯噔一下,是不是進了小偷。她躡手躡腳的貼著門邊溜進去,屋裏沒有被胡亂翻動的痕跡,而陸豐的房間裏卻有些動靜。她靠過去,扒著門框往裏看,是陸豐。他在哭,陸豐在哭。從他父親去世後她就沒見他哭過,更不用說想這樣,痛哭。

她走進去,猶豫了一下,蹲到陸豐旁邊,問,“陸豐,你怎麼了。”

沒有反應

“兒子,你怎麼哭了?”

還是沒有反應。

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落下來,雙眼紅腫的看著自己前方的地麵。她能從裏麵看到的是絕望。“絕望”這個念頭在她腦海裏忽地飄過,大腦在一瞬間被恐懼,無所適從的恐懼填滿。

幾年前,當她還沉浸在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婚姻裏沒多久。一次她因為陸豐的繼父過度許久發生爭執時,“啪”一計響亮的個光打在她臉上,他甚至沒有一秒鍾的猶豫和不舍,似乎那是件駕輕就熟的事兒,並不需要太過多想,而眼前這個女人也並不想和他經曆了諸多磨難之後終於走到一起的可愛女人值得格外珍惜。或許在他眼裏她早已經還原成和他前妻一樣一個隻會做飯,生孩子,收拾家務的煮飯婆。不,也許還不及他的前妻,她根本就不會煮飯,燒出來的菜也隻能說是熟了,根本談不上什麼口感。原本看起來賞心悅目能忘掉一切煩惱的美麗麵龐也因為壓力和她不停的埋怨嘮叨變得醜陋可憎,他隻想讓她立刻閉上那張似乎永遠都在一張一合不斷提出各種要求的嘴。

它還是那麼紅潤,嬌俏,飽滿的象顆熟透的葡萄,曾幾何時他為自己能夠吻上這樣一對雙唇而激動,戰栗,抖動不已。每一根毛孔都會全部張開大口的呼吸,似乎要被這種興奮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手心上出的汗讓他在撫mo她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被雨水淋透了,如一張已經濕透得到報紙就要支撐不住,癱軟下來。但他不能,他必須勇往直前,和這個美妙的女人,這個上天賜給他的有無融為一體,即便的下一秒就死掉也在所不惜。和她滑如凝脂的肌膚,香甜誘人的氣息比起來,那些流言算什麼,冒一些所謂的“危險”又有什麼可怕,隻要能和她在一起,隻要能和她在一起,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