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葳憑的是什麼陸豐很清楚。不知是比前任更為鮮嫩的軀體,還有強烈的生存意識。
劉威葳知道自己沒辦法憑學識考上碩士研究生,但是她可以憑自己豐富的肢體語言獲得保研名額。她可以放棄辛苦的來的學習機會,因為她還會得到更多——一個教授妻子的職位。她的知識並不全麵,但卻有著豐富的智慧。她比她的前兩任更清楚怎樣才能真正鞏固自己的位置,並且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她並不甘心在家做一個家庭祝福,這不是她想要的,於是在幾年時間裏她幾乎接管了所有王啟越參加的項目,儼然一副大內總管的氣派。她知道王啟越和其他女學生的事兒,但她不在乎,現在已經沒人能夠取代她的位置。老頭子喜歡吃嫩草就讓他吃吧,隻不過是玩玩,許個小願什麼的,所有的情況都掌握在她手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會毫不留情的斬草除根。退一萬步講,就算有朝一日被新人換舊人也不要緊,她可不象前任那樣對他的財政狀況一無所知,該屬於她的她一份都不會防守。而且她還有信心繼續當她的縱觀。
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這個食物鏈上的狼,她必須隨時保持機警,也許在某個她稍微大意了一點的時候就會被野獸一口咬住,頃刻間撕個粉碎。
劉威葳也清楚,她麵對的不是一個看上去文弱的書生,那隻是他的外表,其實他也是隻狼。隻不過尚未長成,力量不夠,所以隻能先找一張雪白的羊皮披上,露出一雙溫順可憐的大眼睛,看上去孤獨無助。可一朝時機成熟,他立刻會現出凶殘的本性來,抖落他的外衣,露出他鋥亮的皮毛和尖利的牙齒。她相信,當他一口咬下去時,牙齒上沾染的鮮血絕不會比其他任何狼少,隻會更多。
可她就是喜歡他,至少他現在她在麵前還很順從,偶爾對她的不理不睬她都當作是耍小孩子脾氣,沒什麼大礙。要是真的一點摩擦都沒有反倒沒什麼意思,生活就應該是這樣,有點小驚喜,有點小誤會,然後才會有點小激情。畢竟他的牙齒還沒尖利到可以刺破她的喉嚨,他們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並且是從今晚開始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