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足矣。”冷冷清清地語調從水琉璃的口中說出,可是她身後的四女的臉上都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看來水琉璃真正的身體情況並不像她說的那麼好。但是很顯然水琉璃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而說道:“我們恐怕已經沒有再毀掉血紅花的機會了。不過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先輩從來沒有留下要摧毀血紅樹這個辦法了。”
“為什麼?”蒼邪很了解水琉璃的實力,所以他更想知道讓水琉璃都受了重傷的血紅樹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玄。那棵樹的境界,已經到了神玄。”說完這幾個字,水琉璃的臉上又泛起一陣潮紅,忍不住劇烈咳嗽幾聲。一旁的魑女連忙遞上一碗煎好了的藥,水琉璃皺了皺眉,但還是把它全部服下。
而水琉璃對麵的蒼邪卻是已經陷入了震驚的境界。在普通境界之上的是造化,就好比水琉璃和白羽凰,都已經不如了造化之境的高階,但是即使是這樣,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遇,恐怕兩人也隻能止步於此。因為如果說從武學巔峰到造化之境如同阻隔了汪洋大海一樣,那麼從造化到神玄就是整片天空!天有多大?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即使是六十年前就步入了造化高階的魔尊等人,花費了整整一甲子的時間,也不過是把自己提升到了造化巔峰之境,可即使是這樣,一個關山燕,也足矣解決兩個白羽凰。而在同樣是造化巔峰的古妖麵前,水琉璃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
而如果真的達到了神玄之境,那麼期間的差距就不是人數能夠彌補的了。經過這次的事件,水琉璃和蒼邪都毫不懷疑服下了血紅果之後的血紅獄獄主能夠直接到達神玄之境,而當年的獄主可是在古妖、關山燕、柳輕風等數十位造化之境的攻擊下逃脫,雖然也被重傷,可是這邊也是付出了三為造化之境強者的代價啊!
所以想在的蒼邪陷入了震驚,也同樣陷入了迷茫之中。雖然有水琉璃和白羽凰這兩個新的造化高階的存在,但是乾巫大祭司早已身死,而古妖更是被困在弱水三千穀中不得出來。如此算來,加上不知是否會繼續出手的關山燕和柳輕風,也隻有水琉璃、自己還有小師弟白羽凰,一共才僅僅五人啊!即使麵對殷離落也不曾有絲毫害怕的蒼邪,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恐懼的情緒。
“人也好、神也好,有什麼大不了。”水琉璃冷冷地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就像是一縷陽光,強行突破了黑暗,“別忘了,這一次的血紅獄與往常不同,是強行催生的,你以為這樣的血紅果服下去,能夠提升那個獄主多少力量?即使是能夠勉強提升到神玄,那也是偽神玄。而且,我們也有我們的辦法。”說完,水琉璃美麗的鳳目微調,纖細的玉手輕輕點上朱唇,冰藍的眼光帶著說不出的誘惑,妖冶,危險。
蒼邪一愣,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蠱和毒已經回到了大船上,同時向水琉璃一行禮,比劃起來。
因為不懂手語,蒼邪隻能把自己的目光投向水琉璃。隻見水琉璃緩緩地站起身,嘴角微微勾起,隻是蒼邪卻沒有從她的笑容中感覺到絲毫笑意,有的,隻是無限的殺機……
“走吧。”不知何時,一頂奇異的轎子出現在甲板之上。潔白的紗幔隨風翩飛,轎子的四角掛著銀質的風鈴,隨風,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水琉璃彎身走進轎子裏,在她的示意下,蒼邪也帶著翡翠走了進去。抬著轎子的是四醜,他們一身白衣素袍,帶著灰色的鬥笠此時也都換成了白色。載上了三個人的轎子絕不算輕,可是他們就這麼輕飄飄地將至舉起,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感到驚奇,因為四人都沒有使用任何內力,穩穩地抬起這座轎子,用的,似乎隻是純粹的力量。
又有誰能夠想到,被邪蠱師折磨地容貌盡毀的四人,竟然是天生神力呢?
魑女和魅女走在轎子的前方,而魍女和魎女則是走在轎子的後方。嬌俏的容顏讓人不由地心生憐惜。而她們的手上,卻是各提著一盞小巧的燈籠,不知道是有什麼材料製成的,竟然在大白天也能閃爍著光芒,而且還是駭人的幽藍色。
“既然狼天意向召開武林大會決定弱水冰心的歸屬,那麼身為神物主人的我,又怎麼能不參加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