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心尋找楠清村的村民,可是,對於楠清村村民的失蹤,神洛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查起,心下難免有些煩躁,加之神樂在一旁神神叨叨的,她的心更是煩亂不堪。
“給我閉嘴。”神洛目露凶光的瞪著神樂,一副神樂再敢說一句話,她就敢滅了他的架勢。
“這是怎麼了?”見神洛一副炸毛的模樣,神樂不怕也不惱,衝她溫和一笑,還不怕死的揉著她的發端,好脾氣的問她。
“啪!”的一聲,神洛一把拍掉某人的狗爪子,撥了撥自己的發絲,眉心不自覺的輕擰起來,“沒怎麼,隻是不知道該從何查起?覺得鬧心的很。”
“嗬嗬!”一聽神洛這話,神樂淡笑道:“若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如此憂心。”
他淡然的模樣,還有那輕快的語氣,都令神洛不爽到極點,她惱怒的踢了他一腳,語氣不善道:“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做‘大可不必憂心’,你說的倒是輕鬆,那麼一大村子的人,不明不白的消失無蹤,我能不擔心嗎?還是你覺得,那些村民與你非親非故,就算是消失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如此,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我不用你假好心,讓開。”
越說越激動的神洛,拂袖猛得推開了臉色陰鬱的神樂,就大步的往前走去,也不管前方的路,究竟是通往哪裏的?
然而,神洛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追趕上來的神樂攥住了手臂,怎麼甩都甩不開,她心下惱意更盛,漲紅了小臉,怒喝道:“放開。”
哪知,神樂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是鉗著她纖弱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牢牢製住,讓她動彈不得半分,看著仿佛被踩了尾巴,瞬間炸毛的貓兒似的神洛,他緊緊抿著唇,眼底暗湧翻騰。
驀地,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她身上的馨香,源源不斷的撲進鼻中,他的眸光暗沉了幾分,隨即聲音沙啞道:“有一點我必須承認,若是沒有你,這楠清村村民的死活,我大抵是不會去管的。”
他話音一落,這懷中的人兒掙紮的更厲害了,他亦是擁得更緊了,微微輕歎一聲,他接著緩緩說道:“並非我無情無心,隻是你要明白,雖然我們是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可這並不代表我們可以隨意插手他人之事。你可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旁人是不可隨意更改的,哪怕你是天帝亦是不行。若是試圖逆天改命,則會出現未知的後果,或好或壞,皆不可知。”
懷中的人終於安靜下來,少頃,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出:“你的意思是說,楠清村村民失蹤,是他們的命數,是他們的劫難?”
“卻是如此。”神樂輕撫著她的發絲,嗅著她的發香,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心。還沒有等他享受夠,懷中的人兒,就跟泥鰍似的滑了出來,失去了溫香軟玉,他有些惆悵若失。
隱匿好自己的情緒,神樂抬眸凝望著眼前之人,卻見某人繃著小臉兒,不讚同的瞪著自己,不禁伸手模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招惹她了。
卻見那小人兒,深吸一口氣,衝自己說道:“就算這真的是他們的命數,那又如何?該救還是得救,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人去死不成。”
“哼!”少女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眸慢慢猩紅,周身的氣勢暴漲,駭人無比,仿佛成了另一個人,“隻要能救人性命,逆天改命又有何不可?什麼或好或壞的未知後果,那都不過是為自己的怯懦找的借口而已。”
“天—命—又—如—何?”少女鳳眸冷冽,不屑而淩厲的望著映入眼簾的一片天空,一字一句狠聲咬牙道:“本神倒是不懼與這所謂的天,鬥上一鬥,爭上一爭,本神倒是要看看到了最後,是誰勝誰負?”
看著判若兩人的神洛,袖子下的拳頭不禁握得更緊了,他微微眯眼,心中湧起萬分情緒,幽幽道:“小洛兒?”
“樂哥哥……”明明是親昵的稱呼,卻不知為何,飽含著十足十的警告意味。
聽著一聲“樂哥哥”,神樂就知道眼前的神洛已經變了,變成了三萬多年前的那個“她!”
雲千寒,你做夢也想不到,就算你消除了她的記憶,抑製了她的神力,卻仍然無法阻止她的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