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是什麼吧。”
鬼鬼遞給式部一張報紙。
蓮次搬來了一架舊式的錄音機,她放了一支分島花音的Stilldoll
“林左羲這次可玩大了。那個流年公開承認他們感情很好。而且他們要去瑞士舉行一場音樂會,兩個人要四手連彈。”
“那又怎麼樣呢?”
“怎麼樣?哦,不怎麼樣。媒體人已經做好你們倆離婚報道的準備了。”
“隨便。這與我無關。”式部的眼睛還是盯在報紙上,“蓮次,你把音樂關掉。我聽著心煩。”
“我可是最喜歡分島花音的。”鬼鬼說。
蓮次換了一首fallingstar
“你難道都不問一下的嗎?那個林左羲把受傷的你一個人丟在家裏,自己卻自命風liu。”
“那是他的事。”
“這是婚姻,是你們倆的事。”
“這首歌很適合說教。”鬼鬼冒出一句。
蓮次沒有管她。“可是,式部,你確信你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嗎?”
“那你們是要我離婚嗎?”式部猛地站起來。她的頭還是很暈,所以站不穩,“我不願意就這樣葬送我自己。”
她閉上眼睛,眼淚流了下來。
“我們不願意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們不是讓你離婚,而是要你考慮清楚。你這個人,就是太固執。”蓮次說。
“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鬼鬼幽幽地說。
“林左羲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他的心太遠。你們想象的彼此,並不是現實中的對方。這樣的戀愛,可以存在。這樣的婚姻……”
“絕不可能永久。”
“可是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式部猶豫了。
“我們現在才19歲,難道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你肯放下你的理想,就為了一個林左羲?他值得嗎?”
“他隻是你想象中的人物罷了。”
“你們讓我清靜一下。我要自己考慮。”式部重新躺回椅子。那時候風吹了進來。那白色的紗幔。小提琴還放在那裏。尼采的文集在身邊。書頁嘩啦啦地響……
左羲回到家裏已經是夜裏9點。
他輕輕放下行李。先上樓看看式部是不是睡了。
房間是空的。
書房的門開了。
式部赤足站在那裏。
她穿著的白色睡衣,頭上還包紮著傷口。
左羲輕輕抱了一下式部,送她回房間。然後輕輕把門關上。
他來到書房。式部的一件絲質外袍搭在椅子上。外袍下麵是一本《呼嘯山莊》。
林左羲慢慢坐下來。他還記得式部曾經說過,她最心痛的一本書,就是《呼嘯山莊》。那裏麵的愛情,殘酷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