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墨皓呆在車內,看著那個不慌不忙徐徐走近的身影,突然有種跳起來把她撲倒在地,撕碎了吞入腹中的衝動。
閆澤珩的身上包裹著純白色的蠶絲短裙,看起來像極了純良無害的小白兔,耿墨皓這大灰狼想吞了她,倒也正常。
“阿皓,想我沒?”
閆澤珩摟著耿墨皓的脖子撒嬌,小嘴湊過去便在他的臉上胡亂地親吻,像小雞啄米似的。後者強裝出的一張黑臉,終於掛不住,推開她,很嫌棄地擦擦臉,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弧度。
“滿臉都是你的口水,髒死了。係好安全帶,回家了。”
閆澤珩將拖鞋踢掉,赤腳踩在海藍色的純手工法式羊毛地毯上,踮著腳尖,踏著某種節奏,秀氣可愛的腳丫像兩隻在海麵上跳躍的魚,舞出了韻律,卻還未跳出兩步,一隻手覆上了她似弱柳般柔軟的腰肢,稍稍用力,她便跌撞到一堵解釋的人牆,沒撞疼,卻讓她結結實實吃了個酸杏,酸得淚都在眼裏打轉。
“本來鼻梁就不高挑,這下更難看了。”
耿墨皓扶掉閆澤珩捏在鼻尖上的手,在她的鼻梁上用力地揉了揉,擺明了要惹閆澤珩心裏不痛快。
怎麼在外麵就這麼招人兒?
在片場顧尋抱她的時候,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更可氣的是這丫頭竟然沒一點兒反抗。垂眸看看那張精致的麵孔,忍不住惡毒地想,最好長醜點,省得一天到晚讓我不省心。
閆澤珩拍掉那隻在自己鼻子上作怪的手,悶悶地嘟囔。
“臭阿皓,鼻子一會兒被你揉掉了。”
耿墨皓將她抵在門上,閆澤珩動彈不得,氣得杏眼微瞪,鼓著腮幫,一臉倔強的小表情,張張嘴,剛要說什麼,便覺察到覆在她腰上的力道沒了,但下一秒,她的臉便黑了。
因為,耿墨皓直接撩開了她的裙子……
她不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具體的在想些什麼,但那說眼眸中的熾熱,卻讓她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這樣的耿墨皓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也有些怕,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在以往的相處中,閆澤珩對耿墨皓的認知,那是真真正正的禁欲係,他雖會胡鬧,但絕不放縱,像現在這般直接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阿皓……”
閆澤珩的這聲輕喚帶著些顫音,細細軟軟的,聽在耿墨皓的耳中,像極了貓叫,他將閆澤珩打橫抱起,跨步走進去將懷中的人放到沙發中,然後便開始撕扯那礙事的裙子,動作不帶一絲遲疑。
從進入公司,,五年的時間裏他從未主動提出過休假,就連年假也總是一拖再拖,直到被忽略。他不是工作狂,卻習慣繁重的工作逼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更準確地說是不去回憶。要麼憶起痛苦,要麼憶起自己的卑劣,這些往事像洶湧的浪潮,來勢洶洶,似乎想要拍碎他蒙騙眾人的溫和的麵具,逼他直麵曾經的孤寂,罪惡和救贖。他以為這輩子都走不出自己人性的陰暗麵所籠罩的陰影,他甚至放棄掙紮,任由噩夢夜夜糾纏。但,上天終究是眷戀他的,閆澤珩的再次出現,像一把利刃,生生刺向他為自己編織的,企圖將自己活活逼死的繭,那一瞬間,他感到了絕處逢生的欣喜。隻是……
感受到身下的人的不配合,若是平時,他會就此作罷,但這次,他的手將那兩隻試圖反抗的手臂禁錮於她的頭頂上,另一隻手將那束縛著她身前美好的膚色小件扯去。那張精致的小臉染了紅暈,齒貝咬著下唇,漂亮的眼睛對上他深邃的眸光,轉瞬,便別過頭去。
“澤珩,抱著我……”
他吻著她的耳垂兒,一如既往地循循善誘。熾熱的氣息灼燒著閆澤珩的皮膚,她還是聽話的勾住了耿墨皓的脖子。
是的,她很乖,很聽話,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一直以他為主,即使這種相處模式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他的附屬品,也毫不介意。
但,她終究是個獨立的個體,她有她的生活圈,雖然她在自己身邊,成了自己的妻子。
她的身邊不再隻有自己,她有閆冷軒,為了他,她可以狠心地淩遲她自己的心;她有Brian,一個愛得極為隱忍,看著她嫁給別人,還能微笑祝福;她還有Adonis,那個和她差不了幾天,卻誠心誠意把她當姐姐,害怕她遭遇背叛,親自跑來“捉奸”。而現在,又冒出來個顧尋。
耿墨皓不清楚她是否已經知曉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但她確實打著去看Adonis拍戲的幌子,去找他了,把自己丟在了家裏。想到這裏,他們擁抱的情景便又開始在頭腦中回放,折磨著他的神經。
他開始瘋狂,瘋狂的隻想要占有,哪怕身下是帶毒的美味佳肴,他也願以命相博,細細品嚐,他以掠奪的姿態,霸道地在她的身上掠奪,掠奪她一切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