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九歌當著眾人的麵兒展開手裏麵的信紙,一行一行的看了下去,這一看,穀九歌的臉都黑了,尤其是看到落款處白夜和惡霸李兩個人的名字的時候,穀九歌氣的差一點兒跳起來。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穀九歌啊穀九歌,你還真是死得冤枉啊,你竟然是被白骨的大哥白夜給逼死的。
白骨好奇的看到穀九歌那突然變黑的臉,皺了皺眉頭,問道:“九歌,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手裏麵拿著的又是什麼東西?”
聽到白骨叫自己,穀九歌總算是回過了神,晃了晃自己手裏麵的紙,對白夜說道:“大哥,九歌不怎麼認識字,大哥可能為九歌念一念這上麵寫的都是什麼?”
白夜的表情僵了僵,支支吾吾的說道:“也好,拿給大哥,大哥給你看一看。”
白夜沒有拒絕,反而異常殷勤的快走了幾步,焦急的想要從穀九歌的手裏麵將信紙拿走,穀九歌晃了晃自己手裏麵的信紙,沒有讓白夜拿到手,看到白夜那有一點兒難看的臉色,穀九歌笑了笑,說道:“大哥,我認識的字沒有幾個,但是大哥的名字我還是認識的,而且名字還是在落款的地方,大哥,你什麼時候和這個惡霸李有交易了啊?惡霸李差一點兒害死我,這樣的人,大哥為什麼要和他做交易呢?大哥,你不妨先說來聽聽,然後我再把這張紙給你也不遲!”
白夜的臉色變了幾變,否認道:“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白骨,你媳婦兒,你媳婦兒是不是病了啊?趕緊的,扶到屋子裏麵好好地歇一歇。”
穀九歌笑了笑,仗著自己個子小,身子一閃,就跑到了白骨的身邊,晃了晃自己手裏麵的紙,說道:“相公,你看,這上麵有大哥的名字,相公,你認識的字比我多一些,你可能看懂上麵寫的是什麼?”
白骨瞥了一眼,果然在信紙上看到了白夜的名字,眉頭皺了皺,剛剛想要繼續看下去,白夜徹徹底底的慌了,大聲說道:“慢著!”
穀九歌一聲冷哼,說道:“大哥慢一點兒,千萬不要摔倒了。”
“蟲文子,看你的了,大哥累了,讓他在原地休息一會兒。”穀九歌在心裏麵淡淡的說道,蟲文子聽到穀九歌的話,忽閃著翅膀,直接飛到了白夜的額頭上,衝著白夜的額頭狠狠的一叮,然後白夜就站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了。
穀九歌冷冷的瞪了一眼一動不動的白夜,然後將自己的視線移動到白骨的身上,白家的二老還在的時候,白家的條件還是不錯的,兩個孩子都去過學堂,隻是後來因為意外兩個老人都死了,留下了年紀不大的兩兄弟在家務農,坐吃山空,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緊巴了。
但是當初上學堂的時候學的那一點兒字他們還是記得的,畢竟在這樣的村子裏麵,能夠讀書識字,可是一件很是了不得的的事情。
白骨一字一句的將信紙上的字都看完,拳頭無聲的握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拿著自己手裏的信紙來到白夜的麵前,憤怒的質問道:“大哥,你可是我的親大哥啊,你怎麼能夠為了幾個錢,就把你自己的弟媳婦兒往外推,為了幾個銀子就讓惡霸李侮辱你的弟媳婦兒,你怎麼能夠讓人這樣的糟蹋你的弟媳婦兒啊?大哥,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