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瓔珞看了一眼小家夥,說道:“小名我來起,但大名得你來。至於小名,咱們就叫他嘉嘉吧,這是上天對我們的嘉獎不是嗎,我們曆經那麼多才生下他,很不容易,能把他生下來,是老天嘉獎我們呢。”
賀信揚微笑著點點頭,輕輕撫摸著蕭瓔珞柔軟的頭發,“好,就叫嘉嘉。”
蕭瓔珞笑著逗嘉嘉,“嘉嘉,嘉嘉,小寶貝兒,我是你媽媽,這是你爸爸,你奶奶在廚房裏,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很幸福。”
郭燕青在廚房裏開了一點門縫,賀信揚和蕭瓔珞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被她聽進耳朵裏,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圓滿了,就算現在讓她去死她都願意,兒子,兒媳婦,孫子,她所有受過的委屈和痛苦都不算什麼。她終於把生活活成了她想要的日子。
蕭瓔珞在醫院裏住了一個禮拜,就被賀信揚接回鳩鳴山了。
然後開始著手準備他家小少爺的滿月宴。
嘉嘉的出生並沒有意味著一些事情就能翻篇。
陳紹霖的事仍舊在查,賀墨幾乎把陳紹霖的履曆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一點破綻,他甚至去找了池禦幫他查,卻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陳紹霖也接受了警方和軍方的調查,但也是一無所獲。
賀墨將這件事報給賀信揚聽的時候,賀信揚也是愁的不行,“這個陳紹霖,還真是個泥鰍,怎麼都抓不住。”
賀墨躊躇了一下,把自己心裏的猜測說了出來,“五爺,有沒有這種可能,陳紹霖壓根就不是為了幫岑安,他隻是想借岑安擺脫他的組織。陳紹霖這個人,底子太幹淨了。而且有強大的粉絲基礎,我們沒有證據就抓他,肯定會引起粉絲的不滿,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不利。他這裏壓根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個人跟jk有關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救了岑安,但據他所說是他的朋友去那邊采訪時無意間救了岑安,知道她和陳紹霖是舊識,就把她寄養在他那裏,借口雖然扯,但我們沒有證據說他撒謊。”
賀信揚眯著眼眸思考了一下,也讚同他的想法,說道:“你去問問岑安,她也許知道內情,如果我們沒有證據,這個陳紹霖還真成了漏網之魚,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賀墨出了鳩山苑就去了關押岑安的地方,岑安身上的管子已經被拔了,下巴也複了原,但她狀態很不好。幾乎瘦的脫形了,估計都沒有八十斤重了,頭發也掉的嚴重,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女鬼一樣。
賀墨沒有一點廢話,直接進去就問岑安:“岑安,認識陳紹霖嗎?”
岑安眼珠子遲鈍的轉了轉,動了動自己幹裂的嘴唇,“認識。”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是小時候孤兒院的大哥哥,喜歡我。”
“他是什麼人?”
“演員,很出色的演員,一個影帝。”
賀墨皺著眉,看著呆滯的岑安,問道:“你確定?她沒有別的身份了嗎?”
“還有……”
賀墨一聽有戲,湊到她跟前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他是喜歡我的暗戀者。”說著她竟然甜蜜羞澀的笑了。
賀墨氣的想翻白眼,看來在岑安這裏是問不出什麼了,他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岑安看著透光的門口打開,一點光亮透進來一點,然後又被厚重的鐵門關上。她臉色平靜,沒有歇斯底裏,沒有瘋狂,眼底都是平靜。
岑安在這裏,應該是得到了這一輩子最該有的寧靜。
她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小時候,陳紹霖總是把他的吃的留給她,他自己就挨餓。有人欺負她,他就算打不過都會打回去。
後來他們被莫名其妙地弄進了那個組織,她很怕,一直是陳紹霖保護著她,陳紹霖很聰明,他不用殺人,不用販毒就能得到高層的賞識,把他派到雲城臥底,這一臥底就是十五年。
當時組織裏把他稱為冬眠的毒蛇。因為他自己手上不沾一滴血,就能把他想置於死地的人弄得永遠無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