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瓔珞把自己委屈壞了,哭的頭都疼,木木的,全身都抽抽,不知道哭了多久,蕭瓔珞緩緩入睡了,與平時安靜的睡眠狀態不同,蕭瓔珞這次可能是因為認床,也有可能是賀信揚的事刺激的,一直翻來覆去的,整個身體蜷起,是不是的抽搐一下,睡得極不安穩。
蕭瓔珞睡了不知道多久,被一道低沉的男聲叫醒了。
她費勁地撐開沉重的眼皮,一時不適應房間裏的光亮,又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睜開,她發現自己可能生病了,半個腦袋一抽一抽的疼,鼻子塞塞的,嗓子疼的不行,連唾沫都吞不下去,全身軟綿綿的,眼睛疼的要命,她都能感覺的到腫的有多厲害。
鳳權看著臉紅的不正常的蕭瓔珞,用手背貼在她額頭上試了試,立刻變了臉色,“燒成這樣了!”說著立刻打了一個電話,“讓百靈馬上過來。”
“嗯嗯,不是我,讓她快點過來。”
掛了電話,鳳權到洗手間拿了濕毛巾過來給蕭瓔珞敷上,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喝了。
蕭瓔珞嗓子疼的一句話都不想說,鳳權也不讓她說,“你別說話,安靜睡著,待會兒讓給你看一看。”
蕭瓔珞點點頭,安靜地閉上眼。過了一會兒,鳳權問道:“你剛才夢到什麼了?哭成那樣。”
蕭瓔珞眼珠子動了動,沒有睜眼,心裏卻一陣抽痛,她夢見賀信揚和岑安重歸於好,她和賀信揚離婚了,賀信揚把她的東西一件一件從鳩山苑大門扔出來,岑安就穿著那件白色連衣裙站在台階上溫柔的看著她笑,她卻分明從那笑裏看到了耀武揚威和不屑一顧。最後他們手挽著手進去了。她想喊賀信揚,卻發不出聲音來。後來賀信揚和岑安舉辦了婚禮,是她沒有的豪華婚禮,他們笑著宣誓,交換戒指,接吻,她想過去告訴賀信揚她才是他的妻子,卻怎麼也走不到賀信揚身邊。她就一直哭,看著他們相攜著越走越遠。
蕭瓔珞從來不知道賀信揚在她心裏這麼重要,她這麼愛賀信揚。愛到沒有他就會心痛到要死。
鳳權目光沉沉地看著蕭瓔珞,他自然知道蕭瓔珞沒有睡覺,也知道她聽見自己的問題了,但他也沒有想讓蕭瓔珞回答,不用蕭瓔珞回答他就知道蕭瓔珞能到了什麼。
蕭瓔珞特別沒有安全感,她的這段感情來之不易,在她看來是自己撿來的幸福,她特別怕失去,怕失去她的愛情,失去她的婚姻,失去賀信揚。這樣患得患失的蕭瓔珞讓鳳權無比心疼,心疼她卻又不能插手他們的事。
他很希望蕭瓔珞和賀信揚分開,又害怕他們分開,他什麼都不怕,就怕蕭瓔珞不開心,害怕她的眼淚。誰都不知道當他看到蕭瓔珞睡夢中淚流滿麵時的心痛,那種想自己取而代之的疼惜。
很快,鳳權口中的百靈就來了,一個大大黑框眼鏡的女孩子,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蕭瓔珞歉意地衝她笑了笑,“麻煩你這麼早過來。”
百靈打開自己的醫藥箱,拿出體溫計看了看,“早?這會兒都快十點了,不早了。”
蕭瓔珞愣了一下,“十點了?”
鳳權點了點頭,過去把窗簾拉開,蕭瓔珞才發現外麵又下雨了,黑沉沉的,房間裏拉著窗簾,外麵又黑成這樣,怪不得自己會不知道時間呢。真是病的嚴重!蕭瓔珞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還真是不爭氣!
鳳權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百靈給蕭瓔珞檢查,“怎麼樣?”
百靈檢查了一下蕭瓔珞的嗓子,發現已經腫的完全把嗓子眼都堵上了,“挺嚴重的,得打點滴,讓人做些清淡的流食,讓她先吃藥,我給她配藥,一會兒吊個水。”
鳳權點點頭,起身出門去了。
百靈一邊忙一邊問蕭瓔珞,“鳳權挺緊張你的?你是蕭瓔珞?”
蕭瓔珞也沒有好奇她從哪裏知道自己的,她估計隻要是和鳳權有過交情的都知道自己。她點點頭,動了動幹疼的喉嚨,說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