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3)

賀信揚趕到醫院時靜嫂都快記得哭了,一見賀信揚就如同撿到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先生,你終於來了,岑小姐她……岑小姐她……”

賀信揚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別急,我先去簽字。”

賀信揚簽了字,站在手術室門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揉著抽痛的太陽穴,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夜裏兩點半了,折騰了這麼久,他也有些累了,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裏疲憊,jk的事一點點地推進,他還要分一部分注意力注意裘德陽的動向,還要注意軍區裏某些不安分的人給他使絆子,本來就心力交瘁,蕭瓔珞的事讓他措手不及,也讓他更加疲憊。

靜嫂看賀信揚臉色很差,有些擔心的問道:“先生,您沒事吧,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就在這兒看著。”

賀信揚搖搖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閉上眼,“不用,我在這裏等著吧,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你過來。”

靜嫂也沒再堅持,說了句“您注意休息”就回去了。

深夜的醫院走廊上寂靜地可怕,賀信揚很困,但卻睡不著,他想給蕭瓔珞打電話,但又怕這個時間了她已經睡了,蕭瓔珞這幾天肯定很累了,今天又是趕回來的,她肯定很累了,賀信揚怕自己打電話吵到她休息。

手術做的很快,一個多小時就出來了,岑安麻藥還沒過,沒有醒過來,一直昏迷著,主刀大夫不認識賀信揚,以為賀信揚是岑安丈夫,一見賀信揚就責怪道:“小夥子,你妻子的病雖然不嚴重,但也不是什麼小病,你怎麼不早送過來,而且她今天受了太大的刺激,要是送來晚一點是會出大事的。你看看你,還是家裏的保姆送來的,你這個做丈夫的……”

賀信揚打斷他:“醫生,我不是她丈夫。”

醫生愣了愣,他是看到岑安戴著結婚戒指,家屬簽字又是賀信揚,出來之後也看到賀信揚戴著結婚戒指,所以以為這是兩口子,結果不是讓他有些尷尬,“不是夫妻你怎麼能簽字呢?”

賀信揚本來就頭疼,而且他和蕭瓔珞就是因為岑安所以才產生誤會,他難免會遷怒於岑安,這個醫生又三番四次的說自己和岑安是夫妻,讓他無名地火大,他蹙起眉,“我是她的監護人,我有權利簽字。”

醫生看看賀信揚,再看看岑安,眼神變了變,“小夥子,別做糊塗事啊。”

賀信揚一個眼刀子飛過去,讓醫生抖了抖,賀信揚什麼本事,怎麼會聽不出這個醫生的話外之意,他以為岑安是他的情婦,賀信揚對岑安和自己的關係現在過敏,醫生的話成功讓淡定了這麼多年的賀上校炸毛了,“我他媽有老婆!”

醫生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嘖嘖地搖著頭走了。

賀信揚太陽穴上的青筋抽動,腦門上的血管都快炸了,他竭力壓下自己的怒火,跟著把岑安送回病房,然後到外麵長椅上坐下,閉上眼強行入睡。他明天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去處理,他要有足夠的精力去應對。

蕭瓔珞瞪著眼睛等到四點,賀信揚還是沒有給她打電話,她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但又不想睡,賀信揚沒有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來找她,那他現在在做什麼?回鳩鳴山了?回去和岑安互訴衷腸?和好如初?還是有什麼要緊事絆住了?有什麼事比自己重要呢?難道有緊急任務?那他為什麼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呢?

蕭瓔珞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烙餅似的翻來翻去,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腦洞能有這麼大,她不僅想到了岑安和賀信揚複合了之後自己會和賀信揚離婚,她那個時候該有多傷心,而且還想到岑安住進了她和賀信揚的臥室,把她的東西都扔出來。越想越覺得事情的發展軌跡就是這樣的,結果把自己想的淚流滿麵。

她咬著自己的食指輕輕抽泣,臉頰下麵的枕頭都濕了,越哭越傷心,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她一邊哭一邊唾棄自己,過去的七年受過傷受過委屈,什麼苦都吃過,但她沒流一滴眼淚,結果現在狼狽的窩在別人家裏憋著哭,還是因為她以前最不相信的愛情。但是越是唾棄自己就越是覺得委屈,我才是賀信揚戶口本和結婚證上的那個人,憑什麼她在這裏哭的像個傻逼,別人在家裏勾引自己的老公?而且那個勾引她老公的女人還是自己親手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