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瓔珞吃了少半碗就沒有再吃了,她揉著不太舒服的胃,沒精打采地靠在賀信揚肩上,歪著頭看手機。
“哎,賀信揚,你公司出事兒了。”
賀信揚手一頓,側過頭問:“什麼事?”公司由賀書他們三個人看著,不會出什麼大事的,不過就是一些小明星的醜聞罷了。
蕭瓔珞把手機往賀信揚眼前一伸,“喏,賀書和顏家那小子的事被人爆出來了。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把我們醫院出事的熱度都蓋下去了。”
賀信揚瞥了一眼,上麵的圖片很模糊,但還是能很清楚的判斷出兩人的身份,是兩人一起回賀書市裏那套公寓的照片,手挽著手,顏桁親昵地仰著臉在跟賀書說話,賀書的頭微微向顏桁的方向傾斜,在認真聽他說話,這樣的圖,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正常。
賀信揚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蕭瓔珞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賀信揚喝了一口水,接起電話:“喂?”
賀書少有的緊張,他聲音有些幹澀,“五爺,新聞我看到了,我會馬上壓下去。不會讓公司受到波及。”
“那顏桁呢,你和他怎麼辦?”
賀書沉默了片刻,艱難的開口,“我會和他斷了,這件事……”
賀書話還沒說完,賀信揚就打斷他,“賀書,當初我說你可以接受他的時候是希望他能讓你真正的定下來,不是披著人的皮,繼續做一把刀,如果你因為這點小事和他斷了,那當初就根本不應該和他在一起。賀書,以你的實力,我相信,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問題。”
賀書語塞,他看了一眼扒著門口可憐巴巴的顏桁,從心底裏感謝賀信揚。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五爺,謝謝您。”
賀信揚嗤笑,“謝就用不著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平息風波吧,顏桁那群小粉絲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她們不把你家拆了算好的。還有,我爸如果再用這件事向你施壓,這次就想辦法直接把他的掛名權力都給撤了。”
賀書驚了一下,“賀董他……”
賀信揚一說起他那個爹,就覺得氣不順:“見天兒的瞎蹦噠,既然那麼想蹦噠,卸了他的職,讓他使勁折騰。”
賀書也不過問賀信揚的家事,直接說道:“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不打擾您了。”
賀書掛了電話,顏桁才小旋風一樣的刮進來,一下子蹦到賀書身上,撞得賀書退了兩步,忙托著他的臀防止他掉下去。
顏桁圈著他的脖子,勒的死緊死緊,“你不許和我斷了!不許!不許!”顏桁這幾個不許,一個說的比一個聲音大,最後一個字吼出來時都破音了,帶著濃濃的哭腔。
賀書心疼地親親他的耳朵:“不和你斷了,放心吧,隻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我們就不分開。”
顏桁還是沒有鬆開一點,像是怕鬆開一些賀書就跑了一樣,他臉埋在賀書肩窩裏,甕聲甕氣地問道:“你說真的?”
“當然。”賀書好笑地抱著他走到辦公桌前,將他放在辦公桌上,拍著他的背,說道:“剛才是我的錯,我急糊塗了,這件事爆出去,影響的不僅是公司,你的形象肯定會一落千丈,你辛辛苦苦做了那麼久的練習生換來的一切,就都沒了。我怕,顏桁,你知道嗎,我最怕的,是毀了你。”
顏桁放開他的脖子,改為摟著他的腰,使勁摟住:“我辛苦做練習生就是為了你,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能和你站在一起,既然你不會離開我了,那一切都不重要,賀書,隻要你不離開我,怎樣都行。”
賀書揉了揉懷裏地毛腦袋,笑著罵了一句“傻”,眼裏卻閃著淚花,這個傻小子!
……
同安醫院的案子發酵了幾天,同安醫院的就診人數活活少了三分之二,所有科室都閑了,尤其是蕭瓔珞,這種停屍房發現那種屍體的醫院,誰還敢讓孕婦過來。
案子查了五天,蕭瓔珞就接到一個患者,一個大學生,在家長得陪同下來墮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