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笙又去電腦前打東西,滕紹有點著急,他一直在勸說滕書記答應取保候審,但他堅持要做魚餌引出身後的巨大力量。他這個兒子的話都沒用,不知道秦慕笙的話,父親會不會聽?
“好吧!”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滕紹的意外和欣喜中滕書記抬起頭麵對秦慕笙,“我答應取保候審,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秦慕笙仍然保持著嚴肅的微笑,點點頭,手指放在鍵盤上,開始提問。
他不時瞥一眼電腦,啪啪打上兩個字,然後繼續提問滕書記。
其實沒什麼太多可以說的,這件事來的很蹊蹺,滕書記之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或者預兆,就被人突然以貪汙嫌疑罪帶走。至今為止他的案子也沒有定下來,卻已經過了關押期限,依照法律規定,他可以出獄,在監視範圍內自由活動。
講述完案情,秦慕笙雙手合十在桌麵上鄭重回答,“滕書記放心,您的案情很好處理,今天上午我會替您辦理完取保候審程序。”頓了頓,他看到滕書記有些意外,解釋說,“放心,我可以保證我的一切行為都在法律允許範圍以內。”
他又瞥了眼電腦,快速在上麵打了幾個字,頓了頓,露出一絲笑容。
滕紹疑惑的朝著他的電腦看過去,秦慕笙順手側開頻幕,但還是被滕紹一眼看到,丫的居然在聊QQ!他還以為他在記錄案情好不好!
“哎,秦慕笙,你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
他不滿的指著秦慕笙的電腦頻幕,氣不打一處來。
“舒安想現場了解情況。”
秦慕笙滿臉有理的樣子看向滕紹,反問,“怎麼,你有話對舒安說?”
“我!”滕紹氣得翻白眼,恨恨的點頭,“你行,你行秦慕笙!”接著就擺出一副小爺不管了的樣子看向窗外。
咳咳!
滕書記很是尷尬的咳嗽兩聲。
秦慕笙對著門外的獄警點頭示意自己要打電話,得到獄警同意,他拿出電話撥出去。
“秦玖,立刻根據我傳過去的錄音資料給滕書記辦理取保候審程序……對,今天早晨必須結束,否則夜長夢多……我會在這裏,直到你辦理完畢。”
他說完壓掉電話,將電腦也合上,鄭重麵對滕書記,說,“滕書記,接下來的問題可能與這次的案件無關,但為了您的安全和舒安的安全,我希望您如實奉告。”
滕書記歎息著笑笑,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對我的案子不感興趣,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問吧,我知道的,會全部都告訴你。”
秦慕笙微笑,頷首。
“謝謝滕書記配合。”他頓了頓瞥了眼滕紹,開口道,“第一個問題,舒安的親生父親是季伯誠先生嗎?她的母親是誰?”
不怪秦慕笙會問,他見到舒安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母親,跟著季伯誠和季家老爺子老太太生活在一起。老爺子老太太在她十三歲那年相繼去世,就隻有季伯誠帶著她。談到母親,舒安一直說,爸爸告訴她媽媽是因為大姐夭折太傷心,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但根據秦慕笙的記憶,他連舒安的姐姐都沒有見過,何來母親?
稍稍意外片刻,滕書記讚賞的笑笑。
“秦慕笙,你真是個聰明人,第一個就問這樣的問題。”
秦慕笙靜待答案,滕紹轉向窗外的臉早就回過來,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滕書記歎了口氣。
“舒安確實不是伯誠的親生女兒。伯誠的妻子去世後,他就一直沉溺在悲傷裏無法自拔,也就沒有再娶。後來有次他去孤兒院看望孩子,見到了還在繈褓中的舒安,說來也是緣分,舒安長得和伯誠的妻子真有幾分相似,尤其那雙眼睛,像極了!所以伯誠就把舒安帶回來,是我和他去辦的撫養手續。回來以後,伯誠給孩子起名字,說他就希望孩子舒服、平安,所以就叫了這個簡單的名字,並且編出那個故事給孩子聽。老年得了這麼個孫女,季老爺子對舒安也喜歡的不得了,那個故事也就一直編下去,一直騙著舒安。這期間也有些意外,有次舒安回來問伯誠說,她媽媽是不是外國人,因為小時候的舒安眼睛其實有些幽藍色,學校裏的孩子都說她是混血兒。伯誠騙她說那是因為她缺鈣,小丫頭居然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