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死。”夜奴額頭上不斷地冒出了冷汗,脫口而出的話卻充滿著威懾性。

沈果果扶著夜奴不斷地倒退,“這可怎麼辦呢?”

“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夜奴誓死捍衛沈果果,可是身子卻不聽使喚地癱軟下來,她確實不該執著地要出來,一雙結實的手臂及時地將她攬進懷裏,迷迷糊糊之際,聽到耳畔旁傳來哀嚎的慘叫聲,她這才發現攬住她的不是沈果果,而是她日思夜想的紀江還。

“怎麼這麼不聽話?我才離開你一會兒,你就給我鬧失蹤。”他是在責備夜奴,可是語氣中卻飽含著濃濃的寵溺與憐惜。

“我……”夜奴抬眼瞧見紀江還的臉色看起來比她還要地蒼白,她淚珠不聽使喚地從眼眶裏滾落下來,顫抖地雙手不顧人來人往的老百姓的注視大膽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紮手的胡須帶來陣陣的瘙癢,“對不起。”其實她對紀江還說的話是她不該欺瞞他這一切,或許留下那孩子也可以給他留個念想的。

“怎麼哭了?”紀江還慌亂無措地拭去夜奴不斷滾落的淚珠。

不遠處推著推椅的柴千燁赫然地瞧見夜奴的身影,她笑著俯下身子朝著坐在推椅上的索伯厲低語了幾聲,手指指向不遠處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在索伯厲精神狀況有所好轉時,禮部尚書索邇宕極力地反對他們之間的婚事,他講究門當戶對,逼迫索伯厲另娶他人,索邇宕對柴千燁惡詞辱罵,索伯厲徹底地看清父親的勢利眼,他在無可奈何之下,毫不猶豫地與索邇宕撇清關係與柴千燁一同回到“寒香醉雨軒”打理酒樓,可是與其說是打理酒樓,不如說是坐享其成,蕭冷將酒樓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認蕭冷為義子,這樣的平平靜靜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你就這麼確定她是柳姿虞嗎?”索伯厲握住柴千燁的手。

柴千燁紅著臉頰將手抽回,提醒道:“這裏可是在大街上。”

“大街上,那他們還不是在街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況且我們恩愛,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索伯厲不顧柴千燁的反對再次握住她的手,並且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你答應過我不聞江湖事,不做江湖人,隻管做‘寒香醉雨軒’的幕後老板娘的。”

“好,全聽你的。”柴千燁羞澀親了索伯厲的臉頰,馬上彈跳起身子,推著推椅拐了個方向,從而避開紀江還與夜奴,“無論她是柳姿虞也好、是柳姿顏也好、她是夜奴也好,都是我柴千燁最為敬佩的女子。”

“千燁,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好嗎?”就算是對天下事不聞不問,可是他們終究是知道了關於夜奴的事情,索伯厲擔心柴千燁再次因為莊愨而棄他而去。

“你我早就是夫妻了,隻要你不棄我,我就永遠不離開你。”

夜奴終於止住了淚水,淚眼模糊的視線瞧見一位倩影推著一位雙腳殘廢的俊朗男子隱埋在人山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