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讓他進來。”沈融融下令道,“這裏就留給你了,我想我還是回避得好,免得一怒之下對驃騎將軍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
夜奴故作鎮定地頷首,內心其實緊張地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融融前腳離去,驃騎將軍柳展騎後腳便來到夜奴的麵前,夜奴方要開口解釋,他卻狠狠地賞了夜奴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痛在夜奴的臉頰蔓延開來,耳朵嗡嗡地作響,夜奴知道他是氣極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對待我,所以她不怪他。
“你不是在宮裏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他質問夜奴的語氣有些顫抖。
在夜奴還沒弄清楚一些事情前,決定暫且頂著柳姿虞的身份問他,“爹為何如此生氣呢?就因為我所在之地是莊府。”她低低地淺笑以對,漠視了掛在她嘴角旁的血漬。
“莊愨是什麼樣的人,你該清楚不是嗎?”柳展騎忍耐心底的怒氣。
從前,柳展騎在夜奴的眼裏是完美的將軍,是位英雄,可是現在卻變了。夜奴倒退了一步,臉部上有說不出的失落,“爹,莊愨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若非他冒著生命危險將女兒救出宮裏,恐怕……”頓了頓,她繼而道,“若非爹是因為莊愨行事作風就任意地判斷他人的人格,那就太膚淺了。”
“你……”柳展騎顫抖著手指指著夜奴。
他這樣激動的樣子,夜奴實在於心不忍,可是當年他雖然救了大皇子楚瀚月,可是胡貴妃有至今這般至高無上的地位,也是靠他的幫助得來的,難道他看待這些就麵無愧色嗎?夜奴握住他的手掌,“我這才發現爹原來內心裏藏了這麼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根本就不了解你,而你也不了解我。”
“你這……”他氣得失去理智,揮起手掌來似乎打算再次摑夜奴一巴掌。
一同進門的莊愨與楚瀚澤目睹了這一幕,莊愨及時地上前攥住柳展騎的手,邪氣地勾起嘴角,“我說驃騎將軍,你這樣打親生女兒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夜奴抬起臉頰,接收到楚瀚澤熾熱的目光,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道:“夜奴好久不見了,不對——該是稱你為柳姿顏才是吧!”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柳展騎震驚地瞧著夜奴,“你不是虞兒。”
夜奴知道事情已經滿不過了,方要承認卻看見紀江還也走進莊府。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神情自若地朝著柳展騎拱手,“驃騎將軍,別來無恙吧!”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柳展騎的怒氣收斂了些,卻還是緊守君臣之禮,微微地欠身道:“臣,參見太子爺。”在他的眼裏,夜奴仿佛看見楚瀚澤才是他推薦的儲君人選,殊不知在他知道紀江還就是當年前的大皇子楚瀚月時,還會保持著這樣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