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這就去拿。”老者麵色一驚,對夜奴絲毫不敢懈怠地馬上起身抓藥。不稍片刻的功夫,老者就提著一包藥和一瓶陶瓷的藥瓶放至櫃台上,囑咐道,“這份是藏紅花,而這份嘛!”他壓低聲音,“自然是鶴頂紅,告訴你們家爺不可操之過急,每日服量隻要這一指甲。”
鶴頂紅,這不是民間的禁藥嗎?夜奴抬眼打量了這名老者,看來他做生意可沒那麼老實,她拿起藥,不忘地奉勸道:“我奉勸你一句,你血光之災將近,還是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多行善,少為惡。”老者麵色驀地蒼白,夜奴不再做理會地踏出房門,看來她必須回莊府一趟。
沈融融自從宮裏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她命仆人準備了許多糕點,就等著今晚太子爺光臨莊府了,周旋之際,她回身撞到進來的夜奴。
“是你。”似乎一切的快樂在麵臨夜奴這樣的不速之客後氣氛都顯得有些僵硬了,她麵無表情地問道,“失蹤了這麼久,總算是肯露麵了。”
夜奴無心與沈融融抬杠,她將手中的一包藏紅花與一瓶鶴頂塞到沈融融的懷裏,離開之前還不忘地囑咐道:“他……回來沒?”
“他……”沈融融抓準時機,不忘地譏諷夜奴兩句,“你這樣不吭不響地消失的六、七日,擺明了打算與我們脫離幹係,這會兒怎麼有空問起他呢!”沈融融眼尖地瞧見夜奴半掩在領口內的淤痕,冷冷地撇撇嘴,“感情是與那個野男人在床打滾來著。”
夜奴拉攏起衣襟,“藏紅花與鶴頂紅,你需要哪種?”
“藏紅花?怎麼突然的想起這晦氣的東西,難道你是懷了那野男人的種了。”沈融融大咧咧地怒罵起夜奴來,對於這樣經不起考驗的女人是她沈融融向來最為不屑的。
“看來你兩樣都要。”夜奴實在是沒有閑工夫與沈融融耍嘴皮功夫,“就算他不在,莊愨總歸會回府的是吧!我在後花園等他。”在莊府待的日子夠久了,不用他人帶路她就可以走到後花園。
“稟報夫人。”
在夜奴還未離去之時,守門的侍衛匆匆地來報,同時也引起了夜奴的注意。
沈融融看了夜奴一眼,忙道:“出了什麼事情?”
侍衛似乎有所顧慮地抬頭盯著夜奴,吞吞吐吐地道:“這……”
“她——她不是外人,直說就是了。”
“是。”侍衛這才開口道:“驃騎將軍前來,說是來尋找他愛女柳姿虞,屬下實在不敢擅自主張地回絕他,隻好前來稟報。”
是爹,夜奴這才回想起適才隻為了跟蹤李德息,從而忽視了自身的警惕性,看來柳展騎是跟隨著她才來到莊府的,接收到沈融融的怒視,夜奴低垂下臉頰,“是我大意了。”
“你想見嗎?”沈融融果斷的尋求夜奴的意見。
夜奴抿嘴思忖了許久,下定決心地道:“讓他進來吧!誤會是耽擱不了的,我必須解釋清楚,哪怕他怨恨我也罷,不諒解我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