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忽覺得背後一股隱隱的靈力逼近。剛一轉身,隻見冉傾珞和史雲揚憑空出現在其麵前,冉傾珞手中印決還維係著,見著二人方才散去。
“大哥,韓公子,你們說什麼呢?咦,怎麼不見玉兒妹妹?”
韓侖道:“玉兒這段時間會留在這裏陪令狐大人,我要先回趟揚州。”
史雲揚道:“令狐公同意你們的婚事?”韓侖訝然地點頭,道:“你怎麼知道?”史雲揚道:“你都寫在臉上了。”韓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臉,嘿嘿一笑。冉傾珞笑道:“那可恭喜你們了。”
韓侖歡喜地一笑,道:“多謝多謝,唉,還是你們好。”羅嘯成不樂意,一揚眉,道:“咋?羅某人哪兒不好了?”韓侖反問道:“你急個什麼勁兒,我可沒說是你。”羅嘯成揚手一笑,混不計較。韓侖便問史冉二人:“你們怎麼打算的?”
冉傾珞略略思索,道:“長安的事該辦的也都辦完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麼事做,反倒有些危險,不如先回揚州再做計較。”
史雲揚點頭,道:“神農神上交代讓我們早些出海,日前被魔族一場大戰給耽擱下來,如今已去了不少時日,我們需得早日前往準備。隨時準備出海。”
冉傾珞點頭,道:“不過看這形勢,怕是要等到韓公子和玉兒妹妹的大喜之日過後了。不知是哪一個日子?”
韓侖道:“令狐公交代了,一切需得按照禮法來,說媒下聘,日子還定不下來。而且長安城若是還有一個災民,這日子更是定不下來。”
羅嘯成詫然道:“這樣一來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確定令狐大人願意把玉兒妹子嫁你?”
史雲揚讚歎道:“國於危難,何以家為,令狐公好氣節。”冉傾珞點頭,望向韓侖,淺淺一笑,道:“韓公子急於趕回揚州,急的怕也正是此事吧。”
韓侖道:“安置數十萬災民,這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我韓家說不定獨木難支,需得早些回揚州做打算,看看爹有何打算。”
史雲揚道:“皇帝已經大肆動用海船安置百姓往江南一帶,加之大量流亡的百姓,長安城剩下來的災民其實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多,大都是些老弱病孺罷了。要安置這一部分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韓侖歎氣稱是,幾人一時無話。冉傾珞道:“我們要走,總還得跟玉兒妹妹說一聲。你們在這兒等一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她便重新隱去了身形,估計已經遠去了。羅嘯成自也轉身向西市而去,便留史雲揚和韓侖在原地,恰在此時,遠處過來一隊巡邏衛兵,史雲揚見狀,身形一縱便隱沒於牆角之後,韓侖一個人留在原地,心中急切,一時間來回踱步,一點點算著時間。
話說冉傾珞隱匿了身形,又重新往東市折返而回,她隱去了身形,又是獨自行事,因此速度不慢,很快便重新進入東市之中,尋到了令狐府。她剛剛躍上房梁,正要翻進內牆,隻見令狐玉兒從東廂拱門折了出來,急匆匆的往外趕。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見著麵了,倒也省了不少時間去找她。冉傾珞將身一縱,正好落到玉兒身後,道:“妹妹急著上哪兒去啊?”
令狐玉兒一轉身,隻見冉傾珞就站在身後,一時十分開心地牽起她手道:“姐姐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何事?難道是令狐公身體不適?”
玉兒點頭,略略有些吃驚的道:“姐姐真厲害,什麼都能猜到。爹爹咳得很厲害,韓侖給他吃了顆丹藥,可似乎作用不大,這會兒咳得更厲害了。”
冉傾珞默默的點了點頭,道:“走吧,我也當去探望探望令尊。”令狐玉兒驕傲的笑了笑,便走在前麵,牽著她手一路小跑著重新趕回後院。
“爹,我回來了。”玉兒一推開門便興奮的喊了起來,令狐公狐疑道:“你這才走了多長時間,怎麼這麼快?”玉兒高興地道:“女兒一出門正好遇到冉姐姐,你說巧不巧。”
令狐公猶豫了一下,眉頭輕輕一皺,呢喃道:“冉姓?難道...”還在發呆的時候,玉兒便已經引著冉傾珞進了屋來。玉兒道:“爹,這就是冉姐姐,她人很好,而且醫術天下獨步天下,定然能治您的病。”
冉傾珞欠身一禮,道:“晚輩冉傾珞見過令狐公,令狐公高義,晚輩甚是敬仰,今日能見真容,是小女子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