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兩人爽朗的笑起來。
皇宮。
寂靜的夜。
大臣,嬪妃,以及太監,宮女們,個個酣睡夢中。
惟獨他,東皇,一人獨醒。
一個人,赫然站立在金鑾殿的正中央。鵝黃的燈光,隱射出他奸細的身資,拉長,細細的。
他的手,翻開為掌,冒出巨大的青煙。他的額頭,滲出細蜜的汗水。他在努力的運功。
一會後,他的臉色由正統的黃色轉變為青綠,再又青綠轉變為紫色的透明狀,頭顱在這個時候清晰可見。然後,他的全身,像無端生起的閃電一般,條條電痕,擊中全身。
“哈哈…成功了。”
“白狐月,你的末期到了。”
咬牙切齒的恨,嘴角連說話都那麼僵硬,那麼邪惡。
而九如洞,根本沒有人意識到世界外的危險。
爾儂和西良的婚禮,準備得熱鬧非凡。紅稠編製的繡球,掛滿了新婚的房間。鮮花插滿了一路,十三和思心,月還為他們歌唱,舞蹈。雖然,人不多,但是,爾儂和西良,卻依然掛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主持婚禮的人,原本應該要叫一個有一定年齡,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來舉行,但是因為這裏最大的人,就數結婚的兩位了。所以,婚禮破天荒的由天地左證。月代替天地,對新娘新郎進行了美好的祝福。
很不幸的是,在新娘新郎喝交杯酒的時候,東皇出現了。
令在場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驚訝,驚奇,從一長張錯愕的臉上, 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父皇…”十三詫異的叫出來,“你怎麼會來這裏?”
“父皇。”月輕聲低喃。
“您…”爾儂臉色蒼白。
“您怎麼知道這裏?”西良質問。
“怎麼會這樣?”思心的手不知道放在何處。
東皇旁若無人的坐在酒席上,沒有人歡迎他。他自己厚顏無恥的為自己找準了定位。他是來恭喜兩位新人的。
“怎麼,爾儂,你要改嫁結婚,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嘲諷的口吻,和那個懦弱的東皇簡直連西不上來。
爾儂紅著臉,夫君還在自己卻要改嫁,本來是天地不容的事。她無話可說。
月,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一種不跡象的預感。
“父皇,母後和西良皇,好不容易排除萬難走在一起了。你就不要那麼小氣了。成全他們了吧。”十三走過來,挽著東皇的手臂撒嬌。
東皇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柔和。卻夾雜著一份另外的情素。
西良感到恐懼,走過來,一把將十三拉入自己的懷抱。十三驚詫的定著他,他怎麼可以對自己那麼鹵莽。
“西良,你嚇倒我的女兒了?”東皇舉起一隻手,奇異的打量著自己的指甲。
“他不是你的女兒。”西良倉皇下,衝口而出。
十三震驚的望著西良,“你在說什麼?”
東皇看著十三,“你聽到了嗎,你不是我的女兒。”
“父皇,你怎麼可以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我不是你的女兒,那我是誰的女兒?你怎可以,侮辱我母妃的清白?”十三哭泣道。
“十三。”月心疼十三,走過來,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
“您今天來,如果想羞辱我。目標就隻有我一人。不要對其他人出言不遜。”爾儂看不慣東皇的冷嘲熱諷,惡狠狠質問他。
“哼,你這個騷貨。”東皇提起手,甩了她一耳光。
所有人因為這一耳光都憤怒了。
思心立即拔出劍,劍尖對準東皇的咽喉,“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喲,這是怎麼了?亂套了不是?自己的女兒竟然拔劍指著自己的父親?”
思心因為這句話,震驚到忘記一切。
東皇將她的劍慢慢從手心中抽出來,扔在地上,繼續大肆渲染的講:“瞧瞧,女兒,你和我一個眼睛,一個鼻子,我們一脈相連啊。是他,他將你我分開,他將你培養成一個劊子手,他試圖抹殺你高貴的身份,將你變成屈辱的奴隸…”
思心霍地轉過頭,瞪著西良,西良踉蹌退後,他的罪惡,竟染被東皇揭發了出來。
“西良,怎樣,當年你我在地道裏,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是,你怎麼也想不到,我也有翻身的一天。恩?”
“你是魔鬼。魔鬼…”西良指著他的手,在顫抖。連同他的心,一起在顫抖。
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的靈魂,醜陋,邪惡。竟然是他們所不發現的。
何止西良,爾儂,十三,月也感受到了這份恐怖的邪惡。
月靠著牆壁,慢慢的,一手摸向牆壁上的劍。他要,親手,了結這個人的性命。
劍剛剛罷出來,正舉起,東董不設防的轉身,對著月嘲諷道:“白狐月,你在做什麼?你想幹什麼?拭父嗎?”
“他不是你父親。”爾儂嚷道。
月一震顫,又一宗秘密。
“誰說我不是他父親?我可是他貨真價實的父親。”東皇無比輕蔑,又無比狂妄的語氣,令爾儂一陣內心發麻。
“你亂說,我和你,從來沒有肌膚之親。我懷上月,是天意。”爾儂試圖最後反駁他的一意孤行。
“哈哈,月,你信嗎?”
月此時,已經比爾儂更有先見之明的明確了東皇的意思。
那是可怕的深淵。
黑色主人!
“哼,你這個白癡。你根本不知道,月和你不是同一類人。”
“母後,”月的聲音在打顫。
劍,手中的劍,是老奴隸送給月的一把降魔劍。月握在手中,心裏堅定著一個信念,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畫麵,一卷一卷,在腦海浮現…
所有的奴隸,悲慘的死亡,不是魏公公短暫的複活。而是另有人貿然出現,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黑色主人。
魏公公的軀體,現在西良一劍劃下時,一分為二,不是西良的劍法精湛,而是他,早已遭遇了黑色主人的傷害…
天,多麼疏忽…
月的劍,愈握愈緊,直直的,往下砍去。
東皇輕蔑的注視著他,一把劍,能夠奈他怎樣?
劍落下去,血,鮮血,汩汩流出來。
東皇是意外的,這把劍,竟然能夠傷害他。
月是意外的,自己花費了全力,隻不過給他一道淺淺的外傷。
“黑色主人。”月低喃。
所有的人,一下子醒悟過來。
幾乎是第一時間,落荒而逃。
西良和爾儂一個洞口,十三和思心一個洞口,月,一個洞都…
東皇的反映力堪稱一流,在他們分道揚鑣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時,他最後使出的一招,擊向了爾儂…
西良抱著受傷的爾儂,火速竄去。
東皇站在原地,一時怔忪,不知道三條路,該追誰去。最後,他選擇了月。
他的對手,是月。
怎麼能夠,放棄這個決好的機會。
“百狐月,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較量。絕對不能夠,再是平手。我創造了你,就一定能夠摧毀你。”
九如洞,彎彎曲曲,西良抱著受傷的爾儂,迅速往神泉水跑去。
而月,也在往這個目標逃跑。
就在神泉水洞裏,月最後一次與自己的母後別離。
了。李爾儂,一代巾幗女豪傑,渾身鮮血淋漓,躺在神泉水旁。
“母後…”月奔過去,雙膝下跪。眼淚流滿臉龐。
“月兒…”爾儂蒼白無力的舉起一隻手,月將她拿過來,撫摩著自己的臉頰
“母後…”
“月兒,母後不能再陪你了。這次,我將魂飛湮滅,用不能超生。”
“不,不能…”
“這是我跟真主交換的條件。我請求她,我不要投胎,請他格外再給我一次有記憶的生命,他答應了。代價就是這次死亡後,我將永遠不能夠超生了。”
“母後…”
“月兒,因為我放不下你。”
“我知道。”
“這個東西,母後沒有用了,把他留給你吧。”爾儂從嘴裏吐出一顆閃發出濃紫色光芒的龍珠,遞到月手上,“吞下它。”
“記憶珠?”
“恩,希望你找回你前八世的記憶,你應該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這樣,你就沒有遺憾了。”
月含著眼淚,將龍珠吞進了肚子。
爾儂欣慰的閉上了眼。
西良是憤怒的,好不容易,走過千山萬水,與自己新愛的人在一起,卻最終是這樣的離別場麵。
“原來你們在這裏。”東皇陰鷺著臉出現了。
他,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怎麼能夠,在失去愛人的人麵前出現呢?
西良是滿腔怨恨,對於拆散他們的東皇,他是吃了豹子膽,也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他血紅著雙眼,拔出劍,直直的朝東皇衝來。
“月,你快走。記住,一定要回來為我和你母後報仇。”
月一怔,報仇…
報仇…
一世一世的恩怨,總有報回的時候。
“快走。”西良義憤填膺的命令道。
月站起來,依依不舍,“我怎麼可以,拋棄自己最親的人?父親。”
是的,西良與爾儂已經完婚,他應該改口叫他父親。
“是乖兒子的話,就走。”西良心裏無比欣慰。有這麼令人驕傲的兒子,他死也無所遺憾。
“走------”西良忽然轉手,一掌,集中全力,將月推了出去。
隻聽得洞內,傳出月美妙又淒慘的回音,“父親。”
西良與東皇的戰鬥,是雞蛋與石頭的碰撞。
不過,雞蛋是世界上最死纏爛打的雞蛋,而石頭,卻是還沒有完全羽翼豐滿的石頭。
西良的傷,幾乎遍體。西良是靠著自己最頑強的意誌,與邪惡的黑色主人鬥爭到了最後一刻。
他刀下去的時候,嘴巴裏念念不忘的,是月。
“月,走好。”
生命,結束,對於一個民族英雄來說,是最大的解脫。
能夠以這樣的死亡,見證自己的靈魂力量,西良死也無所遺憾。
將西良徹底解決後,東皇找遍了整個九如洞,既沒有發現他要尋找的月,也沒有發現思心和十三的蹤跡。
他含恨離去。
“我會到你的。白狐月。”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三年,對於東皇來說,幾乎是夜夜不能寐。頹廢到了及至。
而月,將自己隱藏到了一個別人都部長的的地方。
愈危險的地方,就是愈安全的地方。
百月湖。
一個被人遺忘的地方。
三年的時間,很漫長。對於月來講,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憶自己這8年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