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勞你費心了。你放心,他們要起疑心,第一個要殺的是你,對嗎?魏公公,你在死之前會不會不夠痛快?”
麵對皇上陰陽怪氣的質問,魏公公招架難擋,一身冷汗。
“皇上…”
“你早就該死了。”一瞬間,話音剛落,綠光閃現,一道璀璨光芒,直直劃過魏公公心髒。“如果你對我忠心,馬上,回你的窩去。”
魏公公驀地一怔,巨大的疼痛,猶如心髒被人劃成兩半。
“皇上,你…你武功恢複了?”
“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過已經夠了。對付那群烏合之眾,足夠了。更何況,還有你在我前麵遮擋風雨呢!”皇上抬起魏公公的下巴,冷笑道:“記住,今天是你報答我的時候到了。”
魏公公艱難的站起來,一言不發,徑直往回走。
太監總府。
爾儂和西良一眼瞥見歪歪倒倒進來的魏公公,對視一眼,竄到他必經的小道旁邊。
而這個時候,月和他的部隊們,正躲藏在屋子裏,準備給他個措手不及。
計劃是這樣前後包抄,萬無一失。
魏公公老態龍鍾的進來,他的確來了。爾儂想。
他慢慢的挪動腳步,推開門,然後將門反關著。爾儂和西良又竄到門外邊,離窗戶很近。
待魏公公坐在茶桌邊,為自己倒了一口香茶,沒有喝,卻隻是聞。月躲藏在床上,床下,是老奴隸和他的鋼刀。帷幔後,還有一些英勇的奴隸們。
魏公公瞥了一眼他的右邊,目光經過床上,帷幔。然後,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夠了,一輩子,那麼長,夠了。”
月甚喜,他今日精神不妙,是殺他的最佳時機。
捏著鼻子,學一聲狗叫。聲音如蚊呐。魏公公好奇的望這邊盯來,終於站起來,手裏順便從牆上去了一把利劍。
然後,慢慢的向床邊移動。
慢慢的,移開帷幔…
看見月,一臉怔楞。
手中舉起長劍,欲刺向月的喉嚨…
說時遲,那時快,西良和爾儂一聽見月的號召,火速從窗外竄進來。偽公公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轉身,劍口換人。月終於脫險。
畢竟是舞林高手,出手快,準,一個劍刺,爾儂就差點失手。若不是一旁的西良出劍擋開了這一劍,隻怕爾儂非死即傷。
三個人,一刹那的工夫,定格在最佳動作裏。
蠢蠢欲動。
誰都不敢妄自菲薄的行動。
爾儂聰明,遞了個眼色給西良,速戰速決。西良明白她的意思,再這麼打下去,驚動更多的人,豈不是更糟糕?
所以,兩個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對魏公公展開攻擊。
月大驚,三個人武功,那真是一個字能形容:神。
爾儂動作的快,西良動作的準,魏公公的毒,都是到了武學最高境界。
月開始蠢蠢欲動,覺得自己體內有股神奇的力量支配自己也要打鬥起來一樣。
決戰了三個回合,沒有勝負。
老奴隸欲上前相助,月拉著他,“慢,他們能行。”
老奴隸退下去,月吩咐道,“快去門邊,隨時迎接新來的敵人。其他的人,到後門去,探視情況。”
有些擔心,他們最卓絕的兩大高手在此,也隻能和魏公公拚成平手。若是再有人來相助,他們鐵定是一場持久肉搏戰。
而輸,是很大的可能。
月隨時警覺著新的狀況發生。
而,風,就是在他們三個人打得火熱,分不了高低的時候,出現了。
月一陣心驚膽戰。他來了,那麼結局..真是叫人可怕。
風,沒有欲知,從屋頂飄然而下。
一手長劍,直直的刺向月。
月驚慌失措的躲閃在一跟巨大的柱子背後,劍向左,他就及時向右閃;劍向右,她就向左。幸好他反映靈敏,這樣十幾下,也毫發無傷。
“風,你瘋了嗎,他是你皇兄啊!”思心忽然從側麵進來,一劍擋開風的長劍。
風一個不設防,怒火衝天道;“找死。”
劍轉向思心,頃刻和思心打成一團。
月看著屋子裏兩個打鬥團夥,抽出身來,在一邊觀看。
而心裏,卻總有份默默不安。
到底是怎麼了?哪裏不對勁嗎?月問自己。
將事情想了個四方八麵,沒有什麼不妥,又搖搖頭,頓覺很無奈。
思心終究不是風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明顯占下風。還好,老奴隸和刀疤及時救援,總算能撐些時候。
月在一旁,因為自己不能幫忙,而幹著急。
忽然靈機一動,對著風大聲吼道;“風兒,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對著自己人下手,你不後悔嗎?”
風怎麼會上這些無聊下當,對月試圖轉移注意力的做法嗤之以鼻。
“風,你忘記了嗎?小的時候,我們一起在梅花林裏玩耍。你母妃,還因此幫我們繡了個荷包,上麵有三朵梅花,一朵是你,奔放開朗;一朵是我,邪魅淡雅,還有一朵,是靈兒呀。含蓄自然。你還記得嗎?”
風不為所動。
月繼續念道:“我們三個人,有太多美好的回憶,我們的寶石戒指,雕刻有梅花痕跡….”
風一楞,“梅花痕?”
月見風有些觸動,多少有些竊喜,高興的叫起來,“梅花痕。你記得嗎?”
可惜,風隻是有短暫的激動,之後一切如舊。
眼見思心和老奴隸他們再也抵擋不住,而月卻絲毫沒有辦法能夠銳減風銳氣。這該如何是好?
風,風,風…月默念了幾百遍,也想不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