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忽然,一黑影赫然立在他們中央。一手劍,封喉;一手刀,直逼西良的心髒。月和西良被這忽然而來的情景嚇了一跳,兩人都傻了眼。倒是那黑影,霍地跪在地上,摘去麵紗,恭恭敬敬的鞠躬:“西盟主。”
西良倒抽一口氣,好危險!而月,也暗覺驚險。
刀劍離開他們的要命部位,西良整頓了一下微亂的長泡子,對那人手一呼,冷眼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沒有用的東西。”
月很慶幸,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起碼,風和靈和他相比,也要稍微遜色。
那小人物忙不迭賠禮道歉,“屬下得到通知,白狐月近日已經到了百月湖,盟主們吩咐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以防白狐月驟然而降,搗毀了秩序,令矚目的成績功虧一簣。故小人才杯弓蛇影,見到他時,以為是陌生人闖進了矽穀,一時失手,才。。。。”
“罷了罷了,”西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事實是上,這小人物的話,他聽得愈多愈好,又怎麼會不耐煩呢?
演戲成分十足。
那人怯弱的退下,月和西良對視一眼,“西盟主?”
西良得意的笑:“原來今早我一刀斃命的那人是西盟主!”
月懷揣雙手,戲笑:“武功不錯,將他們的西盟主一刀斃命!”
西良回諷道;“沒有那個死纏爛打的老太婆,成功引開他的注意力,我們怎麼能那麼容易得手?”
二人珠聯璧合,結合得無懈可擊,真是快哉!
一邊打笑一邊行走,一邊偷窺著四處的動靜。
“奇怪,除了剛才那個呆子,怎麼就再也見不到人了?”西良好奇的問,
“也許,”月想到倚月宮那神秘的隱身人,“需要用這個。”
將藥瓶從懷裏取出來,打開瓶蓋,在眼前一晃,再眨巴了一下眼睛,月臉上的神情讓西良目瞪口呆。
“你看到了什麼?”西良問。
月將藥瓶遞過來,“自己看。”
西良照做,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差點暈厥。
麵前有密密麻麻的人,他們神情呆滯,卻每人持一把長劍,舉過頭頂,僵硬的向他們走過來,。
“我們這是到哪裏了?”西良近乎哭著問。
“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麻煩大了。你一個人能打倒多少?”
西良念念有詞的數道:“如果他們是不會武功的白癡,我一個人能對付他們全部,但是如果他們是武功高強的妖獸,隻怕,他們一個手指就能將我們全部撂倒。”
月笑,都這個時候,他還有那份閑情逸致開玩笑,可想,他的智慧遠大於他的權利。
不過,這麼聰明的人也被神秘人支配,那麵前的險阻豈不是叫他難以預料?
“怎麼辦?”西良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月這才將心思拉回場景。看著西良,不禁好笑。明明心裏英勇得要死,卻裝出那副模樣,真是可愛。
“停。。。。”當持劍的武癡們逼近他們時,西良掩臉大聲吆喝了一聲。
奇怪,所有前進的人噶然而止。
全都匍匐在地,恭敬一致的吼道:“西盟主,西盟主,西盟主。。。。”那是崇拜中的最高禮儀,西良按住心口不停的踹氣。
虛驚一場!
“這些人,有問題。”月推了西良一把,“他們六神無主,似被人攝走了魂魄。”
“恩。”西良表示讚同。轉頭望月,看他神態自若,“他們,對我們有什麼用處?”
“對我們?不,對我沒有用處,對你可大大的有用處了。”
“怎麼說?”
月示意他凝望匍匐不起的人,“他們在等你說平身呢,盟主皇上?”
被月一提醒,西良恍然大悟。
這些人思維遲鈍,認定了誰是主人,一定犬馬效勞。而他,現在是西盟主,他們的主人。他西良的新軍隊,作為一個曾經身為天子的人,擁有軍隊就能打出自己的江山。
月的意思大概如此。
“我要怎麼做?”雖然胸有成足,但是對月,他更有信心。可能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
月為他打氣,“你想怎麼做,一定都可以。”
西良滿心欣慰。知音,知音!
凝視著這群匍匐跪拜的軍隊,西良恢複了虎視眈眈的目光,銳利如鷹,“起來。”
那些人僵硬的爬起來。劍舉過頭顱卻依然未變。
西良睨月一眼,兀自向深處探去。
這群軍隊,也矢誌不渝的跟著他。
月悄然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西良的暗語,他很明白。那麵鏡子,該發揮效力了。
回到原處,將鏡子取來,安置在緊要的關口。月會心一笑。
。。。。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小廝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看到南盟主與小月親密的鏡頭後,驚慌失措的轉身,不知所措。
“怎了?大呼小叫?”推開小月,,一手挑起大袍子的衣服,搭在身上,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膛。
“東盟主。。。東盟主。。。他領著他的屍軍們,向這裏麵走來了。”
“什麼?”大怒。豁然起立,義憤填膺道:“他要做什麼?東西南北屍軍不能混淆,他不知道麼?”
“你確信沒有看錯?”
“小的敢以頭顱保證,他們就是朝這裏走來了。”
“出去看看。”急衝衝的走來,什麼都沒有發現,再往外行走幾步,去看見長長的屍軍向反方向而去了。
“他往北去了。”小廝丈二摸不著頭腦。
北盟主,此刻正在檢閱自己的軍隊。
貼身侍衛驚惶失措的跑來,“不好了,不好了,南盟主領著他的軍隊往這邊走來了。”
“什麼?”北盟主咆哮道:“他想幹什麼?一統後天嗎?”急衝衝的出去觀看敵情,卻看見長長的屍軍向西而去。
西盟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俊俏的容顏,年輕的身段。小奴跑進去的時候,他的臉上正溫柔的笑著呢?
“盟主,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