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們在九如洞再繼續修煉了一些時日。時值初春,月覺得大家的武功,心性,和默契都達到一定程度。遂召集大幾 ,提議他們的離間計必須迫不及待的實施。大家圍成一團,對每個人的武功,膽識,智慧做了一個綜合衡量,最後大家一致認為,選取離間計的主人非西良玉莫屬。
原因嘛,自然簡單:他年齡不足二十,東朝的將軍在攻打西良時他隻不是是嗷嗷待哺的嬰孩,如今長大成人,應該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再則,他機智果敢,睿智有餘,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太率性,易衝動,不夠隱忍。
“就是他了/”月一捶定音:“西良玉負責混入東宮,離間…”月忽然頓了下來,接下來,他要說什麼,那麼沉重的模樣,令人堪憐。
月的眼睛,明明有淚,可是還是堅韌的把淚水藏了回去。
那個狠心將自己拋棄的父皇,那個狠心將自己遠嫁他鄉的父皇,那個憎恨著對自己說你不是我兒子的父皇…月對他,充滿了無比的怨恨。
他還戀著他們的親情,可是他呢,將他無情的拋棄,將他陷入人麵全非的罪惡之源。他這樣的父親,月永遠都不能原諒。是賭氣也罷,是報複也罷,他要他知道,拋棄他,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
“將皇帝,皇子的親情徹底撕斷,斬掉東皇帝的最得力支援。”月堅定的宣布到。
“月王放心,西良玉一定不負眾望。定讓東皇帝老兒與他的兒子們一個一個鬧翻,然後,將他們一個一個擊破。”西良玉綻放著自信的光芒道。
月有些遲疑,思考了半晌,對西良玉遲緩的交代道:“皇帝有五子,東之克是當今太子,二皇子東之錦野心勃勃,此二人,是我等大忌。一定要盡快拔掉此二人。”將自己的皇兄列為頭號敵人去對付,月有些不舍。他生在皇宮,可是對於皇朝的勾心鬥角,他永遠存在一份善念。
猶記得,他們所有皇子團結一心,對抗金鸞暗室下的黑暗力量,那時侯,他們對彼此有足夠的信任。可是現在,人未變,變的是時間。時間改變了彼此的身份,改變了彼此的立場。
“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西良玉,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1”月說。近乎懇求。
老奴一怔,目光閃現出一抹不安。
“是,月王。|”西良玉慷慨應道。他年紀小,自然不懂什麼叫斬草除根。但是老奴隸懂,刀疤也懂,所以對於月的這個囑托,他們有些不安。
在會議結束後,老奴隸和刀疤彼此心照不宣的前後來到西良玉的住處。西良玉好奇的打量這此二人,詫異他們臉上流露出的驚疑不定的眼神。
“嗬嗬,怎了?”西良玉將頭轉向刀疤,刀疤不說話。畢竟是月王的交代,他不想違背月王的指使。於是西良玉又將頭轉向老奴隸,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要走了,不放心我一個人遠行?”
“那,隻是一方麵。”老奴隸客氣的應付道。
“看你說得那麼勉強,看來不是關心我來了。”西良玉有些失落。
“其實,是我們想來問你一下,你到底想好沒有,怎麼進東宮去?”刀疤接過話來說。
老奴隸瞪他一眼,嫌惡他不敢講真話。
“進宮?”西良玉哈哈大笑,“我們的月王似乎是無所不能。所以這進宮的事,你們就別替我操心了啊1”
看西良玉一點防範心也沒有,刀疤這回急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月王的身世嗎?”刀疤含糊的提醒他。
西良玉瞪著眼,一副雲裏霧裏糊塗的模樣。“月王不是講過了嗎?他是東朝人,待定。”
“你呀你呀,”老奴隸跟著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月王喜歡感情用事,他叫你進宮離間君臣關係,可是又囑托你不要傷害了他的皇兄們。你看他這是…”老奴隸搖手無奈的歎息。
“原來你們在擔心這個?你們害怕月王會臨時為自己的兄弟倒戈?”西良玉不可置信的問。
刀疤和老奴隸顫了一下,被西良玉戳穿自己的心思,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哎呀,我們你們這是杞人憂天了不是?”西良玉教導道;“月王被東宮的人摧毀了神功,銷毀了容顏,這筆齊天大辱,他怎麼可能當作沒有發生呢?他嘴巴不說對父皇的憎惡,心裏未必不對他有抱怨。要是我是月王,這會恐怕隻想著怎麼將這個老兒碎屍萬段。誰讓他那麼殘忍的傷害了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