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一月,再回到宮中的靈,已經人是物非。
原想著宮中危機重重,遂神出鬼沒的靈,並沒有從皇門進入,而是趁夜十分,悄無聲息的打暈了守城門的將士,然後像一個刺客般詭秘的溜進了皇宮。
徑直來到金鑾殿,他要查探當日他被黑子抓進暗室的通道入口。可憐的靈,一個多月來被關在深山,對這裏的變化一點不知。自然也就不知道金鑾殿被毀而重新修建的事了。
在金鑾殿上溜達了半夜,就隻找不到暗室的入口。“難道,他們把入口給堵了?”思及此,靈退出金鑾殿,決定先去風雨樓查看十皇兄的情況。
“不知道,十皇兄可還好?”靈悄悄的從風雨樓的後院爬進去,由於自幼在這裏雜貨能夠大,對這裏的環境很是熟悉,很雖然沒有燈,依然很快找準了進入十皇子寢宮的入口。
夜深人靜,風先前因為比賽疲勞,這會已經甜甜的進入了夢鄉。靈來到寢宮的門口,思索了一瞬,瞬間將自己又幻化為一條蛇行動物。
然後,從窗戶裏沙沙爬了進去。
風忽然被這怪異的沙沙聲驚醒,警覺的坐了起來。手握著長劍,就等著有人揭開他的蚊帳,他才好一劍刺將過去。
可是半天後沒有動靜,風懷疑自己是多心了,主動撈開蚊帳,定睛打量著外麵,見地上一蛇行動物在緩慢的爬行,方向正是自己的大床,當下大吃一驚,呼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拉開燈,喝道:“何處來的妖孽?吃我一劍?”
一劍毫不留情的刺去,靈駭然失色,慌忙蠕動著身軀將劍卷了過去。風未料到它小小動物有如此能耐,一時驚訝,忘記了防備他,而被這小動物叟一聲纏住了脖子。
那小尾巴在風麵前恣意的搖啊晃啊,偶爾還溫柔的摸摸他的臉,碰碰的他的唇,如果它不上一隻動物,風懷疑他有挑逗自己之嫌疑。
而靈,早已笑翻天了。
“我先前見過你,你不就是十三的寵物嗎?”風用手緊緊的搬開纏在脖子上的小軀體,完後將他啪一聲用力甩在地上,說了一句:“不自量力。”
小動物委屈巴巴的爬起來,尾巴尖著地,身軀直立。
“喲,還挺高嗎?”風比畫了一下,發現它有和自己一樣的身高。
“說吧,你怎麼又來了?”風拉了根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怡然的打量著它。
小動物衝他調皮的吐舌頭,順便俏皮的眯緊左眼,右眼不斷的眨巴,那挑逗的動作,風再熟悉不過了。他驚訝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小動物叟一聲竄上去,自己坐在了上麵。風回頭定定的打量著它,眼睛潮濕;“你是,你是…”
靈嘟噥著三角形嘴巴,眼皮不斷的上翻,那是對他每次嚴厲跟班的反抗。
“靈兒。”風驚喜的叫出來。
“不錯,就是你。”
一步竄上去,將這家夥擁進懷抱了,靈揚起尾巴,甩了他一個半響亮的耳光。這是對他的懲罰,先前他受傷入住風雨樓,他這位皇兄竟然不近清理的將他拱手給了壞人。想來都好傷心…
風拍著它的背,冰涼的背脊忽然便得酥軟,風大吃一驚,抬頭一看,這不正是自己哪個玉樹臨風的十一皇弟嗎?
那夜,靈責怪這個粗心大意的皇兄一百八十次。之後,風將皇宮的演變一一告訴了靈,還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他們日思夜念的月兒,已經回到了宮中。
“什麼,梅姐姐是月?”當風告訴他月就是他的梅姐姐時,靈第八次跳了起來。心想,師傅叫我忽悠人,其結果就是我被人忽悠。看到靈不相信的瞪圓眼,風將他按到座位上,耐心的解釋道;“月這次回來,有口難開。他畢竟還是大逆不道的罪人,若是父皇的聖旨一日未下,月就一日不恩能夠以真身份示人。你若在眾人麵前見到,千萬要叫他梅小姐,別讓他露了馬腳,反害了他的性命。”
聽風這般耐心的解釋,靈是信了,這個妖嬈的女人竟真是自己的皇兄月。一邊是喜出望外,一邊是失魂落魄。道:“怎麼好不容易有個對口的美人,到頭來竟是自己的皇兄。歎,歎,歎!”
看到靈失魂落魄的模樣,風安慰道:“你少了一個紅顏知己,多得一個好兄弟,有得大於失,有何不可?”
“這一你就不懂了,”靈詭辯道:“天下美人,一枝梅是空前絕後,如今他變身為男兒,這天下美人,猶如煙消玉損,多可惜啊。”
“你這家夥,”風一折扇敲在他腦袋上:“難不成,你還希望他永遠是女兒身?”
“那倒也不是。”靈口是心非應道。
嘴巴上雖是如此說,心裏卻為月的歸來驚喜萬千。從風雨樓出來,風攔都攔不住,靈一個箭步似的往倚月宮跑去。
風在他背後大叫:“你這廝,這麼晚了還裝鬼去嚇他嗎?你可別忘記了,父皇也是才將歸來,你這失去先後順序,可是對父皇大大的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