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大理天牢,一枝梅跟往常一樣,恬靜的打坐。無心外界的紛爭。
士兵端來飯菜,她就起來吃兩口,吃完飯,她又照常打坐。
不過,今天風沒有來,她感到一絲不安。
這家夥,最近幾日不是神秘西西的天天來打趣她嗎?今天是怎麼了?
一枝梅頗擔心這個神經粗條的家夥,最近時世動蕩,踏勘不到,她的心就不得安寧。
“喂,送飯的大哥,”一枝梅在晚餐送來時叫住了送飯來的士兵。
“什麼事啊?”士兵對囚犯從來沒有好臉色。
“你過來!”一枝梅朝他招手。士兵不耐煩的衝她吼:“有事就說,別耍花樣。”
“大哥,”一枝梅嫵媚萬千,“你過來嘛。”
從來沒有見到這麼美麗的女子,這個士兵心癢癢的走來。
一枝梅從懷裏摸出一塊上等和田玉,衝他笑:“來,給你,”
小士兵更是樂和著嘴巴合不攏:“梅小姐有什麼要問盡管說。”
一枝梅凝視了一眼四周,將他的腦袋拉到自己的嘴巴邊,輕語道:“今日皇宮可有什麼動靜?”
士兵摳了一下腦袋,吞吐了一下,不過看到自己手裏的和田玉,勁頭就上來了。
“宮老傳得沸沸揚揚,說昨夜太師,宰相,太子殿三家同時受到襲擊者的恐嚇,說今晚子時必定取了十皇子的性命。”
一枝梅駭然失色,太眸看看窗外,天色已經黯淡下來,離子時約莫兩個時辰左右。
“那,十皇子現在在哪裏?”一枝梅不安的問。
“在風雨樓,皇上派重兵把守,所有皇子都在風雨樓避難去了。說什麼那裏今晚是最安全的地方。”
“什麼?”一枝梅踉蹌著倒退一大步,“所有皇子全部聚集在哪裏?”
“聽說是這樣。”士兵不太肯定的說。
“梅小姐,你怎麼了?”
“哦,沒有什麼。”一枝梅勉強恢複了鎮靜。事實上,腦袋一片糨糊,空白迷亂,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梅小姐,我先下去了啊。”士兵掂量著和田玉走了下去。
一枝梅猛地抬頭,看著那一扇破爛的窗戶,因為牢房牆壁高,窗戶開地極高,反而沒有讓人發現這是一扇已經破碎的窗戶。
這裏,是風來和他相聚的地方。
今晚,是她出去解救風的地方。
風雨樓的氣氛愈來愈詭秘,愈來愈緊張,先前還很放鬆的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也停止了喧囂,沉默的等著危險的到來。
風和錦不止相視了一次兩次,每一次對視,都是一次心與心的交流。
他們都清楚,一旦危難爆發,隻有他們兩人才是身負重任的使者。而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則是他們悉心保護的兄弟。因為,他們沒有多強大的武功。
錦不知不覺中,來到風的身旁,悄聲問:“老實說,你的武功究竟怎樣?傳說,把你神化,說什麼你的工夫高深莫策,皇兄我一直想找你切磋,可是想你不會答應,也就取消著想法。今天晚上,我是不是能看到你的真工夫了?”
“師傅教我,武功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殺人的。所以,我一般不使用武功。”風坦白相告。
“行了吧,你,今天晚上大難臨頭,我還不信你就不會用自己的武功了。”錦說。
風無奈的笑。
夜,愈來愈深。
風雨樓裏,人人高度警惕。
禁衛軍,個個監守崗位。目不轉睛的眺望著遠方。
這一切景象,隻能讓人聯想到一個字:密。
迷不漏風的陣營,看來是堅固得不能吹毀了。
更夫叫更,一更一更過,。
當剩下最後一更即是子時的到來時,人人都站了起來。太子的手緊緊的握著腱鞘。錦看了一眼風,有些驚奇。他依然不動聲色,這才是高手應該具備的風範。
“不好了,有刺客入侵。”不知道是誰,在黑夜的高空呐喊一聲,人群霍地亂了起來。
拿刀的拿刀,持劍的持劍,個個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注意。”錦大吼一聲,每個人都虎視眈眈的凝視著每個可能出現刺客的角落。
每個人都駭然失色,這麼緊密的防護,竟然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被人突破了。
風琢磨著,地麵上的防護如此緊密,刺客要想進來,隻有兩個途徑。一是天空上降落,另一個則是從地麵上冒出來。而天空,一直被他們密切留意著,而且真人從天降落,也不是童話故事。所以,毫無疑問,刺客隻有從一個途徑而來,那就是地下。
幾乎同時,浸也領悟出了這個道理。
“注意地下,有人。”錦大喝一聲,所有的人都忘乎所以的彈跳起來。
而那些彈跳稍微慢一個節拍的,很快,就淹沒在了血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