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子歸來2(1 / 3)

暗室裏,黑子的麵前,站著黑衣人。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主人,”黑子慚愧的低聲叫他,語氣裏有做錯事後的軟弱。

“誰叫你栽贓給她的?”黑衣人陰森的不滿的問。

“主人,實在是情非得宜。屬下殺人後,沒有料到他就在附近,更是沒有料到二皇子帶了那麼多人來…但是,主人,憑屬下的判斷,她是有機會逃脫的,屬下認為她是故意落網,不知道她有什麼居心?”

“哦,你確信?”

“屬下和她生活過一段時間,她陽氣很重,一個姑娘家有那麼重的陽氣,除非她是練了五指老人的獨門絕技九陽大法。而這樣的武功,在當時的環境下是絕對可以幫助他順利逃脫的,可是,他還是選擇了被二皇子生擒住,屬下認為,她一定有什麼想法。”

“他有想法?”黑衣人圍繞著牆壁的邊緣走了半圈。

“會是什麼呢?”

“屬下不得而知。”黑子說。

“給我緊緊的盯住她。”

“是的,主人。”黑子慷慨領命。

“她從金鑾殿的屋頂飄然而下,說什麼是為了我而來,可是又偏偏不讓我近身,很明顯她的到來有其他的目的。跟緊她,她是個有秘密的人。”

黑影人思索道。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調查她的來曆。”

…..

輾轉難眠!

今夜對風而言,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心係一枝梅的安全,害怕她一不小心丟了不輕易活下來的腦袋。又擔心失蹤已經有一些日子的靈身遭不測。風的心,為他們備受簡熬。

好不容易重逢,就不能再分離。

風從床上跳起來,迅速穿好外衣,向大理寺的天牢奔去。

一枝梅蹲在角落裏,仔細的打量著在他麵前悠閑的瞎轉著的小老鼠。一個一個,尖嘴喉腮,它們徜徉在他腳下。一枝梅不敢呼吸,害怕嚇走了這群夥伴。他喜歡它們,從小,它們就和他的夜晚密不可分了。

窗,很高,牆,很堅固。

一枝梅看著老鼠一隻一隻的爬在牆壁窗緣上,自得其樂。

窗外,忽然閃過一抹影子,熟悉的影子。

“念笙?”一枝梅好奇的站起來,她來這裏做什麼?

一種不詳的預感襲擊全身而來。

一枝梅全身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有人監視她,嗬嗬,真是希奇的事。

從她到來的第一天開始,就派人在她身邊監視他。這就是東朝那個傳說中懦弱膽小的皇帝?

父皇,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我很快就會得知了。

一枝梅坐回角落,閉目養神起來。任憑窗外的黑影在寒風中在昏黃的燈光中投射下班駁的身影。

“誰?”

風急促而來,對著窗外的黑影厲聲嗬斥一聲。黑影倉皇的回頭,然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望著杳無蹤跡的黑影去的方向,剛想啟動腳步跟上去,隻聽得牢房裏的人說:“讓她去吧。”

“你知道她是誰?”風問。

“不知道。”

風瞪他一眼,事實上,這凶狠的目光是根本不能透過堅韌的牆壁。兩個人,一個在牢房外麵,一個在牢房裏麵,對答卻如透過一層薄薄的空氣一樣。

“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追?你有危險?”風生氣的對他吼到。他是不知道,他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

“你跑這裏來就是為了和我吵架?”一枝梅豁然睜開眼,對風出奇的表示好意有一絲震撼。

“我還沒有那個閑情逸致。”風賭氣的說。

一枝梅怔怔的望著牆壁,這個風,怎麼忽然對他這麼關心?他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該不會和父皇一樣,陷入了不論的愛戀吧?

“喂,你該不會是暗戀我了吧?”一枝梅打趣道。

風做嘔吐惡心狀。

“我呸,你以為天下男人都對你趨之若騖嗎?我告訴你,我東之風就是隻對你有免疫力、。”

“哦?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愛上我呢?”

“別那麼自戀,我來隻是害怕你被不明人士暗算。”說出了實話,風馬上後悔。不知道,牢房裏的一隻梅又怎麼拿他開涮。

一枝梅笑,笑得很璀璨。以前他的笑,藏著一份心酸。可是這次,他笑得很坦然。第一次,有個人在真切的關心他。因為,他們是兄弟。

“想關心我,為什麼不近來呢?”一枝梅揚起食指,在空中劃了一到弧,一道光圈蕩漾開來。

“躲開。”

風聽見一枝梅的聲音,身子敏捷的閃開,窗戶隨即四分五裂成碎塊落在地上。

風駭然的看著地上的碎塊,驚異非凡。彎身揀起其中的一塊,拿在手心上,驚歎得直搖頭。

“還不進來?”一隻梅催促道。

風躍身飛了進去。

揚起手心上的碎塊,“內功不錯嘛!”

一枝梅傲慢的盯著他:“比上不足,比你是綽綽有餘。”

風瞪他一眼,忽然靈機一動:“你一個女兒家,哪有那麼強的掌力?我記得第一次見麵時,你一巴掌把我扇老遠。”

眼睛目不轉睛的瑣在一枝梅身上,看他如何應付他刁鑽的話題。

一枝梅不慍不怒,臉上浮現出一抹嘲笑的笑容。

“我有時候,經常在想,你一枝梅要是個男兒會是怎麼樣?”風進一步玩弄他。

一枝梅呼地站起來,徑直走到風身旁,一隻軟綿綿的溫玉之手抬起風的下巴,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他,嘴角魅或的揚起,嫵媚如此,這樣絕世的佳人風不能不撼動。

隻不過,風知道,他是誰?他們有怎樣的血緣關係。如若不然,風沒有把握令自己不愛上她。

風接過他的手,他既然敢和皇弟玩這麼刺激的遊戲,他又何不妨和皇兄玩玩這個遊戲。

慢慢的,將臉貼近一枝梅,他聞到一枝梅身上少見的梅花香。一隻梅一動不動的品嚐著他的曖昧,風見自己的誘惑打動不了他的仙骨,使出了更狠的一招。

一張臉,漸漸的貼到一枝梅的臉上,唇,接上他的飛揚跋扈,手,輕輕的攬過他的腰,兩個人,玩著過火的愛情遊戲。

愈來愈入迷。

親密的舉止,在將要進一步進行時噶然而止。一枝梅哈哈大笑起來,而風,錯愕的瞪著他。

“你笑什麼?”

“還說沒有對我動情,你才將的表現可是棒極了。”末了,一枝梅想起了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個人和他玩這樣的遊戲時,也和他一樣入迷,卻始終進不了最後的主題。

父皇,皇弟!

一枝梅感慨潸然。

“你怎麼知道我是動真情還是假意?”風俏皮的問。

一枝梅不滿的檸起眉頭,看見翩翩如也的風,心裏忽然被另一個恩牽掛。

“你的十一皇弟,他可有消息?”

風猛地一顫,他更加確定,站在麵前的人,在他和靈之前徘徊的人,就是12年前那個邪魅的月。

臉暗淡下來,提起靈,風也黯然伸傷。

“哎。”風長長的歎息一聲。

“怎麼了?”一枝梅不安的問。一種不詳的預感掠上心頭。

“靈,失蹤有十來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一枝梅燦爛的臉忽然籠罩上一團烏雲。不過片刻之後,陰雲豁然開朗。

“不用擔心他。”一枝梅雀躍的說。

風轉身,詫異的問:“為什麼?他一個弱質書生,沒有一點自保能力,要是遇到了歹人可怎麼辦?”

一枝梅憋憋嘴,靈是一個偽裝的武林高手,要怎麼跟風解釋呢?

如果風知道,靈一直在偷偷的學武功而沒有告訴他,他一定氣死他了,很有可能因為靈的不忠誠而埋怨他。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氣比什麼都重要。

“我看十一皇子一臉吉相,想必事事能逢凶化吉。”一枝梅虛偽的安慰道。

而風的心,依然沒有走出陰影。

風兒,靈兒,還有月兒,你們三兄弟,一定要記住,要不離不棄,永遠的相互扶持。

耳畔邊,又回憶起母後的話。

如今,風月相見,那個調皮的靈兒呢?

山高水長,樹葉飄落,累積在塵土上。石壁上,青苔從生,一片青綠的寒景。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綠衣女子背著背簍蹣跚行走在山路上,一邊哼著小調,快樂的心情洋溢在清涼的天空裏。

“叟—”忽然,一聲巨響從叢林裏閃現一瞬,一細長的身影飛過女子的身旁,女子因為驚嚇而全身一顫,待聲響結束後女子恢複了鎮靜。

“哼哼,看你往哪裏跑?”綠衣女子奸佞的笑。一隻手緩慢的撥開麵前不遠的草叢。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尖銳的傳到天空。

“蛇——”女子的第一反映就是她遇到一隻蛇。

“這是隻咬人的蛇嗎?”女子問自己。

常年生長在山穀中,對這些動物頗為熟悉的她,見到這隻蛇,卻一點沒有譜。

“看身子,是條蛇,看腦袋,怎麼那麼像猿啊?”女子為難的猜測。

這隻動物,經過長途的跋涉,已經奄奄一息。

從皇宮偷偷的爬出來,如過街的老鼠,被人毆打,靈隻好來到這片蒼翠的山林裏。

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遇到這個邪門的姑娘。

“管它三七二十一,捉回家給嚇嚇師父他老人家。”

女子出手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勢將靈捉住。靈還沒有恍過神來,就被她緊緊的捏住了喉嚨。

“真是天要滅我啊!”靈哭腔著默念。

姑娘將蛇放在背簍裏,轉念一想,“不行,要是它跑了我豈不是白費心計了?”

“幹脆給它施展一個全身醉,讓它昏睡了再帶回去也不遲。”

“不要…熬。”在靈還沒有來得及呼命時,姑娘一指點在靈的天門蓋上,靈立馬昏睡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姑娘將靈放在背簍,采了一些山藥,回家了。

竹茅廬處,一褸炊煙冉冉升起。

一白發老者,吊兒郎當的坐在茅廬外隨意散落的幾張椅子上。手裏握一隻大酒壺,咕嚕咕嚕的往脖子裏灌。遠遠的見小女孩回來,倉皇把酒壺放在跨下,將桌子拉過來,擋住跨下的酒壺。手托住下巴,祥裝睡覺。

女子走進來,將背簍放在地上。悄無聲息的走到老者麵前,鼻子一皺,濃鬱的酒味直沁心脾。

一股火氣竄起,怒騰騰的走到老者身邊,一手提起老者的耳朵,火冒三丈的問:“爺爺,你又喝酒了?”

老人繼續打著瞌睡。對姑娘的怒火不於理睬。姑娘趴一聲將才提起來的腦袋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老人因為強烈的撞擊疼得齜牙咧嘴。

“你這個死丫頭,想磕死我啊!”

“誰叫你裝睡?”小姑娘兩手叉腰,指著他的鼻尖訓斥。

老人耷拉著腦袋,瞬間委靡下來。

“你還喝酒?”小姑娘喋喋不休的數落他的第二罪狀。

老人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了。

忽然靈光一閃,老人想到了牽製女子的辦法:“藥,采到了嗎?”

小姑娘沒有想到這是老人轉移她注意力故意使出的一招,老實的回答道:“都采了,而且,還有一樣好東西。”

姑娘說完就邁到背簍麵前,伸出一隻手在背簍裏搗鼓了三兩下。然後舉起手來,靈在姑娘的手裏奄奄一息的沉睡。

“怎麼樣?沒有見過吧?“姑娘炫耀的問。

老人的嘴巴張圓成哦形,“你,對他施展了全身醉?”

“從來沒有在山裏見過這樣怪異的動物,害怕他並非善類,所以麻醉了它再說。”

“哎呀,你闖大禍了。”老人著急的把蛇接過來,捧在手上,仔細的打量一翻,“這根本不是蛇。”

“我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