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屠殺(六)(2 / 2)

“水流兄,我們,為什麼還要回去?”月謹慎的問。

“因為,….因為…”寒水流六神無主的抓饒著腦袋,忽然豁然開朗:“哦,我們的幹糧,我們的幹糧不是還沒有買嗎?”

月苦笑。他要騙他,也應該裝得更像一點才好啊!

月,沒有親人了。寒水流也不是。他是大海裏拋錨的小船,無人為他掌舵,他隻好一個人掙紮著活命。

“水流兄,你覺得月能夠活過今晚嗎?”月問。他知道寒水流知道這個答案。

寒水流驚一乍,支吾的問:“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有強烈的預感,今天晚上,我的命運就將被注定。像三等奴役的命運一樣,永遠不得改寫。好奇怪,怎麼有這麼強烈的預感們呢?像真的一樣。”

寒水流狐疑的望著月,眼神由閃爍不定到大放異彩:“月,你會活得好好的。永遠。我跟你保證。”他舉起他的左手,渾劍的手,一字一頓道:“我用我的性命來維護你。”

月好生詫異,他明明沒有看錯他,他就是偽裝的寒水流,他就是要大滅東朝的前朝後裔,一個二等奴隸,可是為什麼,他在他的眼睛裏看不到欺騙?

月決定,用自己的性命來和他賭一次。

“你有什麼理由維護我?一個二等的奴隸!”月慢悠悠的說,生怕每一個字都變成寒水流像他舉劍的催命符。

他揭露了他的真麵目,他可能原形畢露,月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裁決。

寒水流的臉明顯的扭曲了一下,不過瞬間便恢複了平靜。他語重心長的對月說:“不錯,我就是一個二等奴隸。我是前朝留下的後裔,是你們東朝的敵人。可是,月,我也是一個被人追殺的走投無路的前朝太子。和你一樣,僅僅是個被人追殺的可憐的孩子…”

月好生愕然。他們,生來便應該是敵人,可是他們目前是最要好的朋友。

“你的祖父,殺害了我的全家人,父皇,母後,然後在我身上刻上了梅花的奴隸標記,攝走了我的靈魂。按理說,我確實該以東朝皇族的人為天下頭號敵人,可是,看到你,我動了同情心。我保護你,又出賣你,我在矛盾的掙紮下不知道該怎麼做,月,你說,我該殺了你嗎?”

“該。”月說。閉上眼睛,淒婉的等著死亡。

寒水流舉起劍,劍高高的越過頭頂,可是劃下那一瞬間,他卻用右手將月推開了,而劍,就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後落在地上。

“水流兄?”月留下兩行晶瑩的淚水。半是感動,半是酸楚。

“水流兄苟且偷生,為的就是血洗仇恨,如今敵人在麵前,你卻不忍下手。你這一生,豈不是虛度了嗎?”月哭著說。

“還在剛才,我還決定著如何抓你去領賞金。可是,月卻說,你預感到自己的命運將在今晚改寫,而且會和我一樣永遠定格在一個屈辱的日子裏。月這麼說,讓我改變了決定。月是一個和我有著同樣悲慘命運的孩子,月沒有參加東屠,而且年齡還小,領受這麼多苦難已經夠了。所以,我不要成為月的劊子手,我要幫助你,像師傅當年幫助我一樣幫助你。”寒水流說完,遞給月一個欣慰的眼神,手往頭發上一抓,中長適度的頭發和一張人皮麵具變與肉體分離,月驚愕的看著這一幕,當一個俊美的男人翩翩的站在月麵前時,月失聲尖叫了一聲:“啊!”

“我是西良峻。”對方伸過手來,將頭發和麵具塞在月手上:“這些,給你,可能有用。”

月接過來,希奇的打量著這些東西。西良峻雅笑:“這些是我師傅寒水流他老人家的東西。”

“原來令師才是寒水流?”月又不免大吃了一驚。

“月兄是怎麼知道我不是寒水流的本人的?”西良峻問。

月笑:“無意中發現水流兄胸膛上的梅花標記,”

“原來如此。”西良峻驚歎的打量著月,他的細心讓他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