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屠殺(六)(1 / 2)

馬兒載著月一路狂奔,寒水流施展絕世的輕功,不多時竟也追上了駿馬。一個鯉魚翻身,騎在了馬身上,馬因為忽然受力而停了下來!

“月。”寒水流跳下馬,走到馬背後,將籮筐裏的白菜一個一個扔在地上,月自知藏身不住,便虛脫的拱了出來。見到寒水流,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投進他懷裏,猛哭。

寒水流心裏感歎,他一個小孩子死去了所有的親人,經曆了那麼多磨難,再堅強也承受不起。心裏便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月,沒有事的,你一定沒有事的。”他的手,像母後般溫柔,輕巧的拍打在月的背上。月想,要是他是貨真價實的寒水流,他一定是世界上比較走運的小孩。問題是,他根本不是貨真價實的寒水流,所以他千般討好他,反而更讓月恐懼。

“恩。”月衝他坦率的露出一個笑容。

背後,蒙麵人和大獵狗陰鷺的立在他們百米外的一棵大樹後。臉上神色不解,兩個蒙麵人還麵麵相覷,顯然是對寒水流的做法相當困惑。

“他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還不出手?”剛才那個被叫做陳兄的人狐疑的問。

“哼,他難道準備倒戈了嗎?”另一個蒙麵人忿忿的冷哼道。

“走。”他氣呼呼的叫了一聲,他的同伴和那隻大獵狗都識趣的跟在他後麵,離開了月的視線。

月有些迷惑了,他們究竟唱的什麼戲?如果他們是同夥,現在完全可以操縱他的命運,還等什麼呢?難道,是自己誤會了寒水流?

他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不該。

“月兄剛才為什麼一個人逃離小麵鋪?”寒水流不解的問。

月不知如何向他解釋,總不能直說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接近我的動機了。遂隻好臨時編了謊言:“剛才,月感到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我想,他們既然是衝我邇來,就不必要連累水流兄,所以選擇了一個人逃命,水流兄萬不要見怪啊!”

寒水流見他說得情真意切,沒有懷疑,反而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思。他實在佩服他小小年紀,還那麼深明大義的為他著想。

“月兄以後可不要將我看做外人才是。”心裏卻像倒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月為自己欺騙他而感到負疚,可是轉念一想,他身上確實有令人費解的梅花標記,他的身份也確實是假,他或許就應該對他提防一點才是明智的。

“水流兄可曾聽過東屠年的故事?”為了試探自己的揣度是否正確,月決定盤問一下寒水流。

寒水流明顯的身體一顫,反應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東…東屠年?月兄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月早已想好應付之詞,衝口說來:“聽說,東屠年死了很多皇朝貴族,苟且偷生的人都變了奴役,人人可以對他們呼風喚雨。這個景象,月覺得好熟悉…仿佛就要發生在眼前一樣。”

“當時的前朝後裔,雖然都被貶為奴役,但是也分等級。上等奴役的梅花標記在大腿內側,二等奴役的在胸部,而最摻的就是三等奴役,這拇指粗的梅花標記就烙印在額頭上。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的辨認出他的身份,他們的日子猶如地獄,真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寒水流頓了一下,聲音忽然悲惻起來。“命運,一旦決定了,是否就永遠翻不了身。”

他說這話時,月忽然嚇出一身冷汗,他仿佛看到三等奴隸的悲慘世界,如果,他的命運也注定了,是不是永遠也翻不了身,注定是逃犯,一輩子。

他怎麼知道,他的悲慘還不僅僅於此。

“走吧!”見月沉默不語,寒水流拉著他就往來的方向返回。

月走了一截後,恍然領悟過來他是要帶他回去‘複命’,心裏頓時掃過一陣浪潮。

不是他不願意相信他,而是他寒水流今天的舉動太反常,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每一個細節,無非都是為了把月更好的暴露在某些人眼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