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六(1 / 3)

餓了的話就吃碗陽春麵,渴了的話就喝口涼白開,想做男人的話就在兩腿之間裝上香蕉好了!

“十二姐,都幾天了,她會不會餓死渴死了呀。”

“放心,以她的功力,耐上十天半月的饑荒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她要是跑了呢?”

“除非她有兩百頭牛的力氣。”

“十二姐,你再不說,我是有權把你關進大牢的!”展昭食指扣了扣桌麵,冷冷地道。

展涿一拍桌子,震飛了一桌瓜子殼:“翅膀長硬了你,敢在姐姐麵前擺官威啦!”

“不敢……”展昭的氣焰頓時蔫了下去。

一邊排排坐好閑嗑瓜子的包拯公孫策白玉堂齊齊撇過臉去在心裏不齒地說:孬種。

展涿很體貼地放軟了口氣,說:“好啦,姐姐我也是一等良民,(眾人忍不住在心裏噓了一下)和官府合作是很應該的。但是你得答應我對她要從輕發落。”

“行。沒問題。”展昭忙不迭地點頭。

包拯在後麵極其響亮地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都轉向他看去,白玉堂不解地問:“你痰多?”被包拯狠狠無語了一把。

展昭忽然悟了,道:“哦,對了,從不從輕還是得老包說了算。”

包拯緩緩點頭,很慎重地說了句:“沒問題。”

“那咱們走吧。”展涿說完撈了兩個饅頭在懷裏,“我還真怕她餓死了。”

剛出了門口,五姐迎頭走來,展涿的腳步明顯踉蹌了一下。互相打了個招呼之後,五姐問:“你們誰見我的三棱針了?少了十幾根。”

展昭下意識地覺得屁股隱隱發疼,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展涿一眼,她耳後冒了兩滴冷汗。

“沒看見啊。”展涿很無辜地搖動著並不無辜的頭顱。

五姐重重嗯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那好吧。要讓我知道是誰拿的,我讓他這輩子從今往後隻能趴著睡覺。”

等五姐走過去了,展昭才在展涿耳邊悄聲問:“你拿哪兒去了?”

“我都插封冪身上了,不然怎麼製住她。”

“十二姐,你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展昭嘿嘿地賊笑兩聲。

展涿冷笑:“你的把柄比我多,到時候一拍兩散,看看誰更倒黴!”

展昭再次啞口無言,拚命地在腦海中琢磨著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柄落在展涿手裏。

“誒,十二啊。”忽然五姐又回轉頭走了過來。

展涿十分乖巧地雙手合十在胸前,一臉諂媚地問道:“怎麼啦,五姐?”

“你要跟阿昭他們出門嗎?”

“嗯。”

“今天輪到你洗衣服擇菜哦。”

“我立刻去!”

五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遠了。展涿迅速收起了諂媚的笑臉,道:“我要帶你們去找人,那誰幫我去洗衣服擇菜?”

於是展昭迅速轉頭看白玉堂,白玉堂看包拯,包拯看公孫策,公孫策看展昭,又看看自己,認命地遠眺望天:“好吧,我去。”

“好乖。”展涿笑眯眯地摸了摸公孫策的頭頂。公孫策很無語地扁著嘴吐出一口長氣。

眾人出了門,沿著開滿粉色紫雲英小花的田間小徑一路走,一股股牛糞味猶如春風般撲麵而來,越往前走,風也越發黏稠。終於到了糞池邊上。包拯拿袖子掩著口鼻,不忍卒聞啊。白玉堂的五官也扭曲地十分厲害。要如何形容這裏別具一格的臭味呢,那要把所有人和牛和豬的五穀輪回之物都集中到一起,經過陽光的發酵,撲撲冒出圓滾滾的泡泡,就算全開封的人都喝醉了吐得你淹死,全天下的人擠到你鼻子底下放屁把你熏死,也到達不了這裏這樣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

展昭笑了笑說:“你們這倆養尊處優的少爺啊,這可是農人一寶,越臭種出來的菜才香甜呢。要不是影響開封府的顏麵,我也想在我的地裏用這個呢。”

——虧得你沒用,不然這開封府就沒法呆人了。估計連告狀的人都不來了。兩人均這樣暗自慶幸。

糞池邊就有個應急用的小磚房,展涿推開小木門,大家就能看見在陰暗的角落了,封冪四肢扭曲地躺著,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

展涿抬起她後背,從脖子根拔出一根銀針。剛發覺自己能說話的封冪立刻罵了出來:“我要死了,要死了,臭死了,臭死我了。展涿你這個該死的,你怎麼挑這兒。你就沒有比糞池更好的地方藏人了?啊啊啊啊,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我一定每天在你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