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走到廚房吃了滿滿一碗雞肉,又覺得身子困倦,便回房睡著了。
夕陽西下,日落黃昏時,尚青爬起來,睡眼惺鬆地朝外麵走去,這幾日夜裏睡不好覺,常常要起來小便,腳又抽筋,挺著肚子極不方便,雙兒也被她折騰得疲憊不堪,今日赫廣揚義診還沒回來。
“雙兒,雙兒,你在哪裏?”尚青走到外麵叫道,滿天的落霞映照得整個青山綠水更加美了,一層簿簿的青煙籠罩著山野,春意盎然,尚青來到小溪邊,流水潺潺,二隻青蛙抱在一起從她腳旁竄過直躍到小溪裏去了,尚青好奇地追著那青蛙看著。
一陣得得的馬啼聲傳來,尚青扭過頭去,隻見一匹棗紅色的俊馬上坐著一個俊美的男人,那男人風塵仆仆的樣子,帶著滿臉的疲憊,眼神卻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似乎有幾個月沒見著生人了,尚青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道:“別怕,寶寶,娘親在這保護你呢!”
她隻是睜著眼睛警惕地朝他望去,見他眼神溫和親切,帶著絲柔情蜜意,不像是個壞人要來傷害她的樣子,便雙手護著肚子好奇地望著他。
隻見他的馬慢慢走近了,他跳下馬來,朝她走來,臉上都是激動的神情。
“青兒。”他上下打量著她,柔聲道,“青兒,你還好嗎?”
“你是誰啊?”尚青睜著美目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問道。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用手撫摸著尚青的臉輕聲道:“青兒,你還不願認我嗎?你還不願原諒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生怕嚇著了她。
尚青聽得一頭霧水,搖著頭道:“你是誰呀?不要碰我,為什麼要我原諒你呢?”
他徹底地呆了。
望著尚青那純真嬌俏的臉,她表情誠摯,麵容真切,根本不像說謊的樣子。
瞬間心底滿滿的都是痛苦,青兒這是怎麼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眼圈紅了,伸手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柔聲道:“青兒,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相公啊!”
“相公?不對,我沒有相公。”尚青在他懷裏掙紮著欲推開他。
他摟緊了她,說道:“青兒,乖,別動,讓為夫抱抱你。”尚青在他懷裏睜著大眼睛望著他,不知為什麼她也沒掙紮了,隻是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問道:“你真是我的相公嗎?為什麼我不認識你?”說完想了想,又搖頭道:“不對,雙兒說我相公已經死了。”
嶽淩風心中一酸,忙說道:“我當然是你相公,否則你怎麼能懷上孩兒?否則我千裏迢迢趕來做什麼?”
“姐姐,姐姐。”雙兒正從山上回來,打了幾隻野山雞,今日見尚青愛吃雞,擔心她明曰不夠吃,便趁她睡著了上山打獵去了,遠遠見到一個男人抱著尚青,心咯噔一下。
她一眼就認出了嶽淩風,該死的狗皇帝,那日派武林高手刺殺她們不算,竟然還追蹤到這兒來了。
她三步並作二步跑來,一把從嶽淩風懷裏搶過尚青,護在她前麵,怒目而視。
嶽淩風擔心傷害到尚青隻得即刻放開了尚青。
“雙兒,你這是何意?青兒可是我的娘子,她現在懷了我的孩兒,我要盡職照顧她。”嶽淩風看著雙兒憤怒的眼睛,心慌地問道。
“呸!你也配?”雙兒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恨恨地說道,“別在這說好聽的,我可不會被你騙,這世上有哪個做夫君的會舍得殺死自己的娘子和孩兒的?你趕緊給我消失,從此後一刀兩斷,過去的事就算了,否則我決不饒過你,就算你是皇帝又怎樣?我照樣不怕你。”
說完拉著尚青往回走去。
尚青躲在雙兒背後正探出個頭來看他,見雙兒拉著她回去,便乖乖地跟在她後麵走著。
嶽淩風眼見得尚青對自己如此陌生,又聽得雙兒如此說,不由大聲說道:“雙兒,站住,先把話說清楚再走。”
雙兒回過頭來輕蔑地說道:“那些事你還好意思要我來說,我都替你臉紅,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已心裏清楚。”
嶽淩風越聽越不對勁,眼見尚青一步步走遠,心如刀割似的,猛地走過去把尚青搶過來抱在懷裏,對雙兒道:“青兒是我的娘子,她肚子裏的孩兒是我的,你不能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