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快醒醒”張小二郎扶起躺在雪地上的嶽淩風焦急地喊道。
嶽淩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雪地中,不由茫然迷惑不已,他看著張小二郎焦急的臉,怔怔問道:“張小二郎,朕怎麼會在這裏?”
張謹聞言,不由一驚道:“爺,您自個兒來梅園賞梅,待小的趕來時,您已經躺在這裏了,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嶽淩風緩緩回過神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忙朝張謹道:“你去把主持找來,朕有事問他。”
“是”,張小二郎領命而去,嶽淩風緩緩站了起來,難道是自己做夢嗎?他低頭看著雪地上的腳印,不可能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味,那麼熟悉,那麼令他難忘?是她嗎?除了是她還會有人使毒嗎?想到此,不由內心一陣狂喜,她很可能沒死,他一直不相信她會死在大火中,聰慧如她不可能會如此輕易死去的,可是那晚所有人全都看到她跳進了火海中,這又做何解?實在猜測不透,不敢妄自定論。
正想著,主持匆匆而來。
“貧僧參見皇上。”主持一鳴道長雙手合什道。
“一鳴道長,朕且問你,你們寺院可曾有女子居住?”
一鳴道長一聽,忙道:“皇上,本寺院以男性為主,從不收女弟子。”
“那你們附近可曾住有人家,家中可有年方十九歲的女兒的?或最近有沒有新搬過來的住戶是個女孩兒家的?”嶽淩風緊接著問道。
“本寺附近倒有些居民,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家中倒是有些女兒的,不知皇上要找的是哪家女兒?至於新搬來的確實沒聽過。”一鳴道長見皇上喚他過來卻是詢問一個女子的消息,雖有些驚訝但都據實回答道。
嶽淩風聞言一怔,他堂堂一國皇上,豈能在此寺院裏打聽人家的女兒,傳出去豈不笑話,且看他這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正了正神色道:“朕剛在梅園,看到有個女孩在此賞梅,疑她怎麼進得了這園子,故才有此一問,既沒有也就罷了。”
“皇上,且讓貧僧回寺院問問小僧們,看今日可否有可疑之人進得了這梅園驚擾了聖駕,若有,貧僧自當告之請皇上處置。”一鳴道長雙手合什低頭道。
會是她嗎?如若能查清也好,當下嶽淩風也不吭聲,他擺了擺手,道:“張小兒郎,我們先回宮了。”
“皇上請慢走。”一鳴道長低頭恭敬地道,說完親自陪同嶽淩風走去了寺院大門。
“道長,你且回吧,若查到有任何珠絲馬跡,立即向朕回稟。”嶽淩風神色淡然卻又極認真地說道。
“貧僧尊命。”一鳴道長忙回道。
嶽淩風下得台階來,今日因天氣嚴寒,進寺廟燒香者甚少,他看到台階旁不遠處有一輛馬車停在那兒,不由懷疑地多看了幾眼,然而終究沒有理由去打探究竟,有侍從牽過馬來,他隻得和張謹翻身上馬,朝皇宮馳去。
尚青在馬車中眼見得嶽淩風出來,看到他懷疑地看著她的馬車,心便突突地跳著,生怕他過來詢查,直到看到嶽淩風翻身上馬,策馬而去,這才放下心來。
不久,趙娘燒香完畢,也慢慢走了下來,尚青見狀忙把趙娘扶進馬車中,很快馬車便返回了趙娘家中。
剛進得家中,發現門前有一小廝模樣的人,牽著馬正站在院前,看樣子似等了有一陣了,尚青和趙娘下得馬車來,那小廝忙走近來道:“請問,這位大娘可是趙娘?”
趙娘一聽,打量了他一眼,忙道:“老身正是趙娘,請問,你是何人?”
那小廝聞言忙笑道:“我可算是找到人家了。”說完忙從懷中掏出一個信箋,遞過來道:“大娘,這是赫郎中囑咐我送給您的。”趙娘接過信箋,一聽說是關於赫廣場的,忙雙手合什道了聲“菩薩保佑”,便接過信箋,對那小廝慈善地笑道:“這位小哥,請先到家中坐坐。”那小廝一笑道:“大娘,信送到就好了,我還要回去給老爺複命,我且先走了。”說完那小廝上馬就先走了,趙娘欲待細問卻早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