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體會這種平淡溫馨的農家生活了,雖然粗茶淡飯,但尚青卻甘之如飴
“青兒,你剛說要去辦事,可是要離開這裏?”趙麗娘一時想起了尚青說的話,忙問道。
尚青點了點頭道:“娘,我要去天耀國有點急事,少則一月,多則半年我一定會回來的。”
“你?天耀國路途遙遠,你一個女孩孑家如何去得?”趙麗娘擔心道。
尚青微微一笑,她現在可是“毒手神醫”柳影的弟子,除掉被人暗算,捆住手腳,是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她的。
“娘,您不用坦心我,天耀國有友人護著我,不會有事的。”
尚青看著趙娘擔憂的神情,溫言撫慰道。
“娘,過幾天我要去天耀國,燕京城的‘采藥集會’即將開始,我勢必要盡早趕過去。”赫廣揚淡然說道。
趙娘一聽,歎了口氣,苦笑道:
“你每年都要趕過去,也從沒見到過‘毒手神醫’柳影,來回都要月餘,何苦呢!”。
“娘,聽說柳影前輩的女兒在天耀國,他也一定會在,隻是孩兒運氣不好罷了,況且今年‘采藥大會’較往年隆重,且有夏國,倭國等鄰國高手雲集,見到柳影前輩的機會也大。”赫廣揚認真地說道。
“哎”,趙麗娘輕歎一聲,道:“這江湖上無人見過柳影,都隻是傳言,我兒何必當真?”
尚青聽得他們的對話,不由暗自驚訝,原來這赫廣揚一心想見著師父,看來他對醫術確實執著,隻是師父已死,他又如何能見得著?想至此,她也附和道:“江湖傳言多有不真,說不定根本就沒柳影這人。”
“柳影前輩的醫術毒術當今無人能及,但凡有一線希望我都要去試試,況且采藥集會,高人湧現,珍奇藥品雲集,我豈能錯失這等良機?”赫廣揚神色堅定地說。
尚青聞言,覺得言之有理,便不再出聲。
“即如此,你們倆都要去天耀國,那就集伴同行,好有個照應。”趙娘忽的想到忙說道。
尚青想推脫,卻見赫廣揚正朝她看過來,看他神情並無反對的意思,倒不好先開口了。
“我正不放心你獨自上路,現在倒好,現揚兒也去,那你們就結伴同行,我也好放心了。”趙娘看著尚青說,那神情像發現了絕世良方般,尚青心想如若不答應,倒害她擔心,不如先應允,到時再作打算。想至此,她也不置可否了。
吃完飯,尚青回屋去休息,經過赫廣揚房間時,見房門沒關嚴,她無意識地望了一眼,不由覺得驚訝異常,他房間養著各種鼠類和動物,掛著各種草藥和一些刀叉類器皿。她剛想細看,卻見赫廣揚匆匆走來關門進去了。
尚青一時陷入了沉思中。
幾天後,尚青和赫廣揚告別了趙麗娘,開始了去天耀國的行程。
連年戰亂,千瘡百孔的天照國,到處一片荒涼,老小麵黃饑瘦,隨處可見以樹皮草根充饑的平民百姓,好在經過幾個月的休養生息,朝廷又下發了免除稅賦的旨意,農戶們又開始了一年的生產。隻是白日農忙做家務,夜借雪月省登油。背靠寒枝指字讀,可憐衣單履穿風。看著這一路的風光,尚青感觸頗深,戰爭,可惡的戰爭,大好河山盡被這鐵騎摧毀!原本對天照國皇帝心存的好感也消失殆盡,這狗皇帝不好好理會平民百姓的生活,又要帶兵去攻打天耀國。不知又要塗炭多少生靈?野心膨脹,為一已私利卻看不到自己子民的痛苦,名符其實的狗皇帝,尚青恨恨地想著。
赫廣揚話語很少,尚青想租輛馬車,但一看到赫廣揚那滿是補丁的衣服便放棄了想法。
他示意尚青走前麵,他就跟在她後麵保持八步的距離。尚青沒行李,他背了個簡便的包,不偏不倚地跟在尚青後麵保持著八步的距離,尚青若走得快,他也走得快,尚青試著走慢點,他也慢下來了。有幾次尚青故意跑起來,她偷偷朝他看去,卻見他大步流星跟上,尚青忽的停下來,眼見距離就要挨近了,他忙慌不擇路地往後退去,看準距離又剛好八步遠,弄得尚青一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