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的。”閻墨贇低聲應道。
閻皓月回來的時候發現氣氛不對,她那雙明亮的美眸轉了又轉,然後打破沉寂對沈漣漪說:“母後時間差不多了,我去請美人嫂子過來。”
“路上小心點,別又莽撞地撞牆了。”沈漣漪囑咐道。
閻皓月聽後,跺著腳撒嬌道:“母後,不要在皇帝哥哥麵前說皓月的糗事嘛!”
“好好好,母後記住了。”沈漣漪笑著應道。
“皇帝哥哥,我去去就回。”閻皓月對閻墨贇說道。
“朕同你一塊兒去北廂房吧。”
說著,閻墨贇站了起來,閻皓月見狀想拒絕,卻在看清閻墨贇的眼神後,她改口了,“好。”
走出院子時,閻皓月回頭看沈漣漪沒跟出去來,她稍稍地鬆了口氣,“皇帝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喜歡聽母後的嘮叨?”
閻墨贇走在前頭沒回應,閻皓月小跑著跟了上去,她瞥了閻墨贇一眼說:“其實剛剛我偷聽了母後和皇帝哥哥的談話。雖然我不是有意聽的,但我覺得母後的話很有道理。我也不希望皇帝哥哥的妃子們變成跟母妃她們一樣,到最後誰也活不下去,誰也坐不上皇後之位。”
閻皓月的話音剛落,轉頭看到閻墨贇停住了腳步,她回頭看著閻墨贇,她以為閻墨贇生氣了,結果卻聽到閻墨贇說:“原來皓月也記得當年的事。”
閻皓月愣了下,然後苦笑著說:“母妃就是死在我麵前的,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皇帝哥哥,千萬不要跟母後說我記得以前的事哦,我不希望她再為我擔心。”閻皓月看著閻墨贇,說道。
閻墨贇走上前來,他的大手撫摸著閻皓月的頭發,視線卻落在那隻發簪時,他跟沈漣漪撒謊了,這支發簪就是當年那支殺人的發簪,他是故意給閻皓月的,為的是讓沈漣漪每天都看到,提醒沈漣漪過去發生的一切。
閻皓月將閻墨贇的頭從自己頭上移開,她抬頭看著看著閻墨贇,“皇帝哥哥,你還沒答應我不會把這事告訴母後呢。”
閻墨贇微微一笑說:“好,朕答應了。”
聽到這話,閻皓月的小指勾住閻墨贇的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完,閻皓月給了閻墨贇一個燦爛的笑,閻墨贇看著閻皓月的笑臉,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加深了。
“皇帝哥哥快點,不然回去晚了又要被母後念叨了。”閻皓月拉著閻墨贇的手,說道。
閻墨贇任由閻皓月拉著他走,“沒事的,慢點走。”
閻皓月聽到這話走得更快了,但拉著閻墨贇讓她消耗更大的體力,剛走一會兒她就放開閻墨贇,“皇帝哥哥,你自己走。”
閻墨贇看著閻皓月往前狂奔的背影不禁搖頭,從南廂房到北廂房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回廊,當閻墨贇剛邁入北廂房院門,閻皓月扶著相思走了出來,對上相思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閻墨贇關心地問道:“愛妃,身體好些了嗎?”
相思欠身行禮,回道:“多謝陛下關心,相思已經好多了。”
“這就好。”閻墨贇嘴角微微上揚地應道。
看著兩人眉目傳情,閻皓月忍不住幹幹地笑出聲,“那什麼,皇帝哥哥、美人嫂子,咱可以走了吧?”
“自然。”閻墨贇應道。
“嗯。”相思微微低著頭應了聲。
在去南廂房的回廊上,閻皓月一直拉著相思躲閻墨贇身後說悄悄話,當南廂房出現在眼前,閻皓月放開相思,笑著說:“我先去跟母後說美人嫂子來了。”
看著閻皓月狂奔的背影,相思麵帶微笑地搖頭,“皓月公主小心點。”
她抬頭時正好對上閻墨贇那雙深邃的黑眸,相思不由得低下了頭,她輕輕地喚了聲,“陛下。”
閻墨贇本想伸手牽相思的手,卻在手即將伸出時又收了回去,他將眸中笑意隱去,“待會兒見了母後,記得給她問安。”
“是,陛下。”
相思低垂著頭,像個小媳婦跟在閻墨贇身後進了沈漣漪住的院子。
這是她第一次到沈漣漪這兒用膳,而且閻墨贇也在,這頓飯讓相思吃得很不是滋味,且不說沈漣漪時不時用言語試探閻墨贇對她的態度,就是閻墨贇的刻意冷漠就很讓她心裏難受。
但這也讓相思明白沈漣漪對閻墨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她猜對了,母慈兒孝隻是表麵,閻墨贇對沈漣漪的敬畏很大一部分是源自沈漣漪是影衛首領。
從老和尚那兒知道影衛現今的一些情況後,她冒險見了白夜一麵,讓白夜徹底調查現在的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