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維清寒,竟然勾引赤炎國太子的太子妃,公然犯上,壓入天牢。”一聲沉穩有力暴怒蓋過了白嵐輕顫的心,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人扯住了手臂,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維清寒沒有絲毫的掙紮,抓著白嵐的手越來越遠。
“寒——”她驚叫一聲,上前愈抓緊他的手,可是隻觸摸到了維清寒的指尖。
“嵐兒,你該知道違抗本殿下的後果,他,就讓皇上好好招待招待吧。”郝思幻說著,攬住白嵐便走,禁錮的力道緊而有力,白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維清寒被帶走而無能為力。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父皇,為什麼,為什麼?”她喊著,那個說愛著她母親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眼角一晃,仍舊無動於衷的看著她被郝思幻帶走。
“謝過皇上。”郝思幻淡淡開口,不做停留。
夜色深濃,宴會在不知不覺的早已散去了,該走的走,那留下的皆是些自討沒趣的陪襯,主角不在,留著何意呢?徒增無聊罷了。
皇城外,樂思遠還未進城,便聽得了維清寒入獄的消息,立刻飛書一封給維家,帶著赫晚晴便去了太子府。有些事似乎冥冥注定了,他們雖然為對手,但是除卻了敵對的立場,便是相知恨晚的兄弟了。
太子府書房裏,樂靖宇手裏抓著一縷黑絲,那柔柔的觸感猶如絲綢一般,眉眼間卻透著淡淡的不悅,“下次不要一個人出來了!這次郝思幻將你送進皇宮,難保下一次不會拿你怎麼樣,他本身就是個狠角色,現在因為嵐兒,性子更是有增無減,我不想你出事。”他關切中帶著焦慮。
“對不起。”一聲輕輕柔柔地道歉聲,順著那抹柔柔的長發而來,樂靖宇眯著眼角,眼神專注著那絕美的容顏,鳳目似笑非笑含著暖暖的歉然,卻又倔傲地回視著他,紅唇微抿,仿佛剛剛的話似天空低落的雨,不是他說得一般。
樂靖宇靠著軟榻,享受心愛的人在自己懷裏的感動,眼中是滿滿的滿足。
“砰——”門開啟的瞬間,樂靖宇已經惱火了。
“什麼人?”
“樂靖宇。”樂思遠如暴躁的獅子一般,立在書房門口,若不是太子府的下人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們的太子爺,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了。眼前十萬火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十三,你搞什麼鬼?”樂靖宇憤恨的咬牙,卻對這個兄弟無辦法惡念。畢竟,是自己的母後害死了他的母後,如今,他放下所有的仇恨支持他,已經算是很完美的結局了,不是嗎?隻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啊!
“維清寒入了天牢,這是怎麼回事?”樂十三亦是質問道。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樂靖宇有瞬間的迷茫,卻被眼前的身影一晃,了然道:“瑾,你說是郝思幻帶你進的宮?那麼,他是故意的,故意用你調開我了。”
赫連瑾,北冥小王爺,跟北冥太子赫連暄為孿生兄弟,隻是生性不喜宮廷,時常遊蕩與江湖之中,鮮少有人知道,但是樂思遠是赫晚晴的駙馬,自是知道她的背景,對樂靖宇的那聲‘瑾’自是在意。
“赫連瑾。”他看著那一襲月白色錦衣的男子,容顏俊美,鳳目窈窕,嬌俏的鼻梁,微紅的唇角,像墜落房間的精靈一般,樂思遠竟一時怔住了。赫連瑾笑了笑,有些靦腆地道:“姑父?叫你姑父是不是把你叫老了啊。”誰讓赫晚晴是他的小姑姑呢。
樂靖宇低笑了下,隨即斂神,“認親就先免了,還是想辦法救維清寒吧,你們在太子府呆著那裏也別去,我去天牢一趟,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沒有辦法,隻能如此了,但是還有晚晴呢,“晚晴也來了。”
“恩,我先安排你們住下,回頭看看什麼情況在做商量吧。”說完,樂靖宇便吩咐了下人安排客房,又叮囑了赫連瑾幾句,才匆匆忙忙地離開。
天依然很冷,年節也將近了,隻是人呢?
樂靖宇去了一天了,還沒有回來,赫晚晴雖然很累,卻依然堅持等著,此時窩在樂思遠的懷裏安靜的沉睡著,卻不願意回房間。燭光閃了一下,門應聲而開,帶著一陣冷風拂過,一個身影已經立在了房間裏。
“怎麼樣?”樂思遠忙不迭地問。
樂靖宇似乎還未回過神來,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氣惱自己的大意呢。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嵐兒的事呢?嵐兒居然墜下雪淵?”他心中很疼,說出的話也透著深沉的憐惜,“維清寒同嵐兒一起墜下雪淵,郝思幻用另一個女人代替了嵐兒的位置,而我們卻一直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