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問道:“其滅塞,不是讓你們飛鷹旗和滅爾良部斬斷張家口商人,跟建虜之間的經濟往來嗎。”
其滅塞說道:“主人,大寧、遼西這麼大,實在是防不勝防,最可氣的是很多蒙古部落,在張家口商人和建虜之間倒手轉賣從中漁利,因此張家口的商人貨賣得不多,利潤絲毫不少,受損失反而是我們滅爾良部和建虜。”
薛雲明白其滅塞話的意思,滅爾良部雖然很大程度阻擋了張家口商人同建虜的貿易,倒手並沒有完全封死,反而讓蒙古部落從中賺了差價,建虜是花了更多的金銀,不過滅爾良部卻沒有撈到什麼好處,而張家口商人卻畸形的再次發展起來了,再就是其滅塞為自己貪功奪財尋找借口,不過看起來滅爾良部的日子並不很好過啊。
薛雲說道:“其滅塞,來遠堡和張家口堡那個更難打。”
其滅塞說道:“主人,張家口堡駐紮的明軍比來遠堡少些,可是張家口堡更繁榮人口更多,加上張家口堡是商人的後花園,大量財物聚集在哪裏,光民軍家丁就上萬人,這些人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亡命徒,能戰之兵數倍於來遠堡,又是守衛自己的家園,必然血戰到底,應該是張家口堡比來遠堡更難攻打。”
薛雲問道:“這來遠堡、張家口堡附近統計出多少跟伏擊我們的商人資產。”
其滅塞說道:“主人,這附近張家口堡商人的寨堡莊園田產多不勝數,屬下早上去轉了轉,看了幾家院子的情況,都已經是人去樓空,基本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薛雲桀桀笑道:“你們把那些招惹我們商人的名單整細致了,從明天開始確定一家動一家,把寨堡莊園能燒的都燒了,不能燒了就拆了,田地裏的冬麥豆子毀了,總之要這些商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其滅塞露出興奮的神情說道:“主人,跟那些商人有關係的人是不是都殺了。”
薛雲想了想說道:“可以,不過關係不近,或者沒法認定的先關押起來,二娃、阿如罕、其滅塞,拆寨堡莊園和毀田地,可以請本地的窮人,多發些收繳來的財物,不夠可以來本座這裏拿,要給那些窮人留一條生路。”
王二娃、阿如罕、其滅塞連忙答應,其滅塞已經在躍躍欲試了,薛雲表麵上是要照顧那些貧窮的百姓,其實深層次還是在搞階級對立,說白了還是打土豪,隻是沒有分田地,因為分田地給這些窮人,他們也不敢要的,不過隻要他們動了那些商人們家當,這個仇就結下了,讓這些商人跟那些窮人鬥去吧,說不定宣府也會爆發大規模的農民起義。
這時薛雲的親兵報告,來遠堡有人坐籮筐下城了,已經準備離開的薛雲,隻好在原地等待著,七裏路是一個不近距離,那個來遠堡的人緊走快走,還是走了兩刻鍾才趕到薛雲的軍前,薛雲讓阿如罕去接待,薛雲這樣考慮也是擔心其滅塞去了意氣用事。
過了一陣阿如罕回來向薛雲彙報:“主人,來人是司稅房的文員,來遠堡的商人願意賠償我們三萬兩銀子的財物,條件是飛鷹旗不再找他們來遠堡的麻煩。”
飛鷹旗對萬全城的態度和處理方法,來遠堡的人應該已經一清二楚了,那就是飛鷹旗隻針對參與伏擊的商人,對城堡裏的軍民並沒有興趣,這讓來遠堡的官軍和百姓對藏在堡裏的商人付出不滿,誰都不願意為這些商人跟飛鷹旗打仗。
大多數的官軍和百姓都明裏暗裏表示,希望來遠堡的將軍官員參照萬全城的做法,按飛鷹旗的意思,讓這些商人和民軍離開來遠堡,可是這些商人民軍怎麼敢離開來遠堡出來送死,這才*得那些伏擊飛鷹旗的商人,想出了拿錢消災的餿主意。
薛雲問道:“阿如罕,來人說有幾個商人參加了伏擊。”
阿如罕說道:“主人,三個領頭的,兩個是東家,一個是大掌櫃,隨他們進來遠堡的要三千多人,不過動手的民軍不足一千人。”
薛雲想了想說道:“阿如罕,你這樣告訴來人,賠償十萬兩銀子的財物,再加上那兩個東家和一個掌櫃腦袋,飛鷹旗就跟來遠堡把這個仇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