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虜說道:“茅先生,去義州府一來是完成朝廷交給我們遼東軍的任務,二來是避開建虜的主力,使我們東路軍最大限度的保存有生力量。”
茅元儀說道:“破虜,建虜鑲藍旗、正黃旗、鑲白旗三旗人馬聚集在義州府一帶,他們一旦得知遼陽城被破,一定會撤兵回援遼陽,那時義州府不戰自解,而我軍南下正好跟建虜鑲藍旗、正黃旗、鑲白旗三旗相撞,由那裏能夠保存有生力量呢。”
薛破虜說道:“茅先生,如果從西平堡方向回遼東的話,我們東路軍有覆滅的危險啊。”
茅元儀說道:“破虜,莫非你得到了什麼消息嗎。”
薛破虜說道:“茅先生,建虜以鑲藍旗、正黃旗、鑲白旗三旗人馬圍攻朝鮮義州府,沒道理其他五旗沒有動靜,因此末將認為建虜皇太極率領女真主力已經南下,在西平堡一線切斷了遼東錦州和我東路軍的聯係,如果從西平堡方向回遼東會跟建虜狹路相逢。”
茅元儀說道:“等等,皇太極什麼時候複出了,他不是還被建虜努爾哈赤關著的嗎。”
薛破虜說道:“先生、末將審問了建虜十五阿哥多鐸,多鐸也承認皇太極、阿巴泰、嶽托官複原職,而且皇太極現在已經取代大貝勒代善成為建虜努爾哈赤身邊第一紅人。”
茅元儀驚道:“皇太極、阿巴泰、嶽托複出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我遼東經略府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薛破虜說道:“先生,這是建虜的刻意隱瞞,末將不是因為抓到建虜十五阿哥多鐸,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現在可以確定建虜有重大陰謀,那這個陰謀自然是我們增援朝鮮義州府的援軍了。”
茅元儀說道:“可是走南邊義州府,碰上建虜鑲藍旗、正黃旗、鑲白旗三旗人馬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啊。”
薛破虜說道:“諸位大人,建虜在義州府雖然有鑲藍旗、正黃旗、鑲白旗三旗人馬,杜度的鑲白旗要應付東江鎮毛大人部,還要策應阿濟格的正黃旗兵圍朝鮮義州府,更兼我西路軍袁崇煥部在雙台子河東渡,杜度也必需應對,因此鑲白旗一路很難加入對我東路軍的戰鬥,反而是袁崇煥的半渡之師麵臨危險。”
茅元儀說道:“破虜的意思是袁崇煥有危險。”
薛破虜笑道:“那是自然,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飄那裏不挨刀,他袁崇煥帶著七萬人馬出來,末將要是建虜也忍不住想咬他一口。”
茅元儀說道:“如果西路軍真的出了問題,我們東路軍應該怎麼協助他們。”
薛破虜、滿桂、趙率教三人都低頭不語,茅元儀說道:“那我們還是先談談東路軍的事情吧,破虜你接著說。”
於是薛破虜說道:“阿濟格的正黃旗兵力並不多,而鑲藍旗阿敏的人馬被濟爾哈朗分走了一部分,濟爾哈朗所部經過右屯衛血戰,恐怕士氣好不到那裏去,綜合這些因素可以判定,鑲藍旗、正黃旗、鑲白旗三旗人馬不太可能同時對付我東路軍,如果建虜來的人馬少了,我想茅先生、喻大人也不介意收下這些賀禮的。”
薛破虜說得茅元儀、喻安性哈哈大笑,喻安性笑著說道:“止生,不如就去義州府一趟,好歹也算完成了皇命,運氣好的話,我們摟草打兔子,沒準能夠再收拾一下建虜,也算是報效經略大人的知遇之恩。”
茅元儀想了想說道:“滿將軍、趙將軍你們意下如何。”
滿桂、趙率教齊聲說道:“願聽先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