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性暗自裏埋怨孫承宗大人,朝廷送來的二十萬兩銀子和五千援軍和一些物資,薛破虜沒有得到一丁點兒,這些人和財物都被經略府直屬的滿桂總兵和山海關馬世龍、王世欽、尤世祿他們分了,錦州袁崇煥、寧遠祖大壽也沒有得到一點好處。
喻安性估計那封信就是薛破虜得到朝廷有兵源和財物到了,才給自己寫信求幫忙要些人員物資,喻安性接著薛破虜的信的時候,孫承宗大人已經又變成了窮光蛋了,喻安性就是去找孫承宗大人也是空了吹沒用。
其實喻安性在分哪些人員好財物的時候就替薛破虜在孫承宗大人麵前說過話了,不知道為什麼孫承宗大人對補充薛破虜部是含含糊糊的,最後一拖二拖就把薛破虜部排出在獲得補充的名單之外了。
喻安性想著自己去喊薛破虜支援弘螺山解救孫承宗大人的,不僅對對薛家死去兩千多將士難過,特別是喻安性在山海關西門看見薛家總管薛四竟然是一個獨眼的殘疾人,而另一個首領薛克己已經是白發蒼蒼了,這使得喻安性對薛家有一種深深的歉疚。
山海關總兵馬世龍開口說道:“經略大人,屬下觀那薛四端的是一員虎將,隻是他一隻眼睛已經瞎了。”
孫承宗大人聽了‘哦’了一下。
良久孫承宗大人問喻安性道:“安性,你怎麼看。”
山海關巡撫喻安性猶豫半響說道:“大人,還是問一問薛四本人的意思吧。”
孫承宗大人聽了喻安性的話有些不愉,知道喻安性對自己沒有及時補充薛破虜部心有不滿,不過孫承宗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因為孫承宗大人覺得薛家已經尾大難掉了,特別是薛雲居然抗拒朝廷的任免,這是*裸的造反,退一步說這個薛雲已經變成了大明朝的軍閥了。
孫承宗雖然同情薛家在京城裏的遭遇,都是孫承宗不能接受薛雲對朝廷的叛逆行為,在孫承宗的思想裏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觀念,現在孫承宗已經把薛雲和薛家劃入了危害大明朝的黑名單裏了。
在孫承宗這樣的觀念裏,又怎麼可能給薛破虜的隊伍補充人員物資呢,就是薛家的其他人員孫承宗也要盡力分化和拉攏,總之要把薛家危害朝廷的資本盡量的消耗掉,如今送上門來的薛四就成了孫承宗大人爭取的目標之一。
孫承宗大人心說你喻安性同情薛家,難道不明白我們大明朝對武將是弱幹強枝嗎,這武將隻要實力強了就需要削弱,這世上被冤枉和值得同情的人多得是,如果不是薛雲不遵皇命,在遼東建虜如此猖狂的時候,自己又怎麼舍得削弱薛家的力量呢。
幕僚鹿善繼說了一句話:“東翁,朝廷雖然恢複了薛雲的官職,不過宣大發生的渠家禎總兵遇伏事件,現在朝廷方麵還沒有定論呢。”
讚畫茅元儀知道鹿善繼是提醒孫承宗大人無論如何都要削弱瓦解薛家的勢力,但是讚畫茅元儀是跟薛雲、薛破虜並肩戰鬥過的,對薛家和薛雲、薛破虜有著深深的敬意,茅元儀雖然明白孫大人和鹿善繼的想法有道理,也許是自己經過了血和火的洗禮,自己已經不能接受他們那種對事不對人的處理方法了。
讚畫茅元儀開口說道:“大人,薛雲即使是遠走避禍,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大明朝國家富強,又何懼一個軍閥存在,不然會把自己的同袍推向敵對的一麵去。”
孫承宗大人對薛家還有一些糾纏情節,光薛雲的人頭銀子孫承宗就可能沒法付清了,對薛家的人和事總有些不踏實,現在聽了讚畫茅元儀的話孫承宗覺得自己需要表明態度了。
孫承宗大人說道:“朝廷和本經略都沒有打壓薛家的意思,免薛雲官職也是議和時的便宜之計,不過薛雲不能眷念官位留戀不去,這次遼東補充人員物資沒有給薛破虜部,實在是滿桂、馬總兵他們更需要及時補充,以後有了人員物資優先考慮薛破虜部,現在大家看到沒有,薛家還是很有人力財力的,薛家是大明朝世代的勳臣,薛家是不會計較自己那點個人得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