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校長,考慮清楚了沒有。”白雪似乎正在逼迫校長做出決定,迫切的問著校長。
校長沉思熟慮了半天,最終對著白雪說道。
“白小姐,要不我聯係一下蔣曉帆的家長吧,現在事態這樣惡劣,也不能讓她在學校繼續呆下去了,不如讓她暫時休學?”
校長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白雪。白雪猛然想起之前自己調查蔣曉帆的資料,眼眸中閃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輝。
“那這件事情就由校長來處理了。”白雪點了點頭,這貌似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是這個校長,白雪在心裏可是記下了仇恨。難道說自己哥哥對他的震懾力這樣巨大,連用他女兒威脅,校長都不敢輕舉妄動的開除蔣曉帆?
雖然得到了一個還比較滿意的答案,但白雪的心中仍舊是不滿足。休學了,蔣曉帆還是一個崇陽學生的身份。
白雪說完話之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校長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拿起了自己身旁的電話。
“李老師,去把蔣曉帆的入學資料拿出來。”
今天蔣曉帆在上課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右眼皮總跳,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努力的安慰著自己,蔣曉帆在心頭默默的念著,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的。
但是這樣的自我安慰對於蔣曉帆來說卻並沒有什麼用處,蔣曉帆心中的不安還是沒有減退。
由於嘴唇幹裂,蔣曉帆喝了一大口水,這個時候這才平靜下來自己的心緒。
身邊的同學還是一如既往敵視的看著蔣曉帆,即使距離很遠,蔣曉帆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些目光的敵意。
明明知道這樣眼光,蔣曉帆卻視而不見。
對於他人的看法,蔣曉帆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即使身邊的人對著自己眾說紛紜,即使自己已經遭人唾棄。蔣曉帆也依舊可以在眾人有色的目光中活的精彩。
但是這樣的想法在看到自己麵前的中年婦女的時候,便徹底崩塌了。
“媽?”蔣曉帆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女人惡狠狠的眼光中,閃爍著不同於常人的光輝。
仿佛蔣曉帆就是一個失而複得的財務。
她抓住了蔣曉帆細嫩的胳膊,便想拉她走。蔣曉帆本能的收了收自己的手,可是這一幕卻讓所有人都看到了。
“這個人就是蔣曉帆的母親吧,你剛才看到沒有,蔣曉帆還想伸手打她的母親呢!”
這樣的話語在所有的人麵前都傳開,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在肆意的說著不負責任的話。
蔣曉帆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盡量不去聽這些言論。
“跟我回家!”凶狠的話語在蔣曉帆的耳邊回蕩著,蔣母拉起了麵前的蔣曉帆。
“滾吧,蔣曉帆滾出學校。”一些圍觀的群眾大聲呼喊著。
她的眼淚緩緩的落了下來,最終跟隨蔣母離開了學校。
反正到哪裏,都是地獄不是麼?
“蔣曉帆,你可讓我好找啊,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背著我們逃走!”
婦女的聲音還在蔣曉帆的耳邊中回蕩著,蔣曉帆閉上了雙眼,默默忍受著。
好像自己遇上白承安,都隻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罷了。
蔣曉帆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周圍的一切仍然是那樣熟悉,破舊不堪的牆壁,擋住了豔陽四射的陽光。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囚籠。蔣曉帆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婦女的叫罵聲還在自己耳邊回蕩著。
“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啞巴了?”婦女問這蔣曉帆話,但是蔣曉帆遲遲沒有說出聲音,這讓婦女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說!你還是雛兒麼?”這一回,蔣曉帆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眼神慢慢淒涼,低下了自己的頭,咬著唇,委屈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原來你們在意的隻有這個!我不是了,你們滿意了沒有!”伴隨著吼叫的聲音,蔣曉帆的明豔的小臉上已經掛有淚痕。
這個家庭對於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溫度,母親隻在乎自己還可不可以賣錢罷了。
眼淚順著蔣曉帆白皙的皮膚噴湧而出,便如同未關緊的水龍頭一般。滴滴落在了地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值錢了的喪門星!要你有什麼用處?”
婦女見蔣曉帆竟敢對著自己大吼大叫,立刻便氣惱了起來,拽著蔣曉帆的頭發便把蔣曉帆扔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中。
蔣曉帆摸了摸自己被拽掉的幾縷發絲。手中攥的拳頭也越來越緊。
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破舊兮兮並且斷了腿的小床,四處擺放淩亂不堪的舊物以及發黑了的牆壁,蔣曉帆的心又一次深深的刺痛。
這樣如同噩夢一般的地方,蔣曉帆再也不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