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一直堅持武力對付宇智波一族的不臣之心,可是,猿飛日斬總是不由得想起年少輕狂時他們的朋友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鏡。
鏡是個很好的朋友。
也是個很好的忍者。
明明是宇智波族人,卻從未有宇智波族人特有的狂傲之心。即使最後遭遇了那樣不公正的待遇,也沒有對村子做出絲毫反抗。
日斬相信,眼下的宇智波一族,和鏡一樣的忍者還有很多。
若因為個別人的偏激心理而毀了宇智波,毀了宇智波族群中那部分善意,他有點於心不忍。
和武力相比,他更傾向於兵不血刃的解決宇智波一族的問題。
可團藏卻表示他一如既往地天真。
團藏這麼說他的時候,顧問小春和顧問門炎看他的眼神也顯露出了幾分不信任。
“日斬,我突然想起了年輕時才成為火影時的你。那個時候,你殺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可是現在,是什麼磨平了你的性子呢?”
問他這話的是小春。
猿飛日斬望著小春,卻遲遲給不出答案。
他本想告訴小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知其難處。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蒼白的言語根本無法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傳遞給眼前這個昔日的同伴。
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可沉默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比如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間愈演愈烈的衝突,沉默和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對此毫無益處。
難道,真的隻有武力才可以解決這樣的事嗎?
然而,和宇智波一族動用武力後的木葉,還能成為昔日那個在忍界叱吒風雲的忍村嗎?
他越發焦心了。
就在這時,止水小隊執行完了霧忍村的任務。
彙報完任務後,本該離去的止水單獨找到了他,並告訴他,說自己對宇智波一族赫爾村子之間的互不信任深感痛心,說他想重建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間的相互信賴關係。
那一刻,望著跟前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年輕後背,猿飛日斬的麵部表情一如既往地嚴肅。
然而,內心卻很是欣慰。
原來,他並不是唯一一個想和平解決這個棘手問題的人。
“你想終止普通任務嗎?”他問止水。
止水抬起頭,麵容堅定且認真,“是的,請給我一定程度的權限。”
“明白了……”
他神色未鬆,望著那個微風中的宇智波少年道:“我會對外宣稱你已被我派去執行機密調查任務,如果遇到萬一,就報上我的名字……以此引起的一切責任,皆由我承擔。”
沒想到三代會如此支持自己的止水有些動容,視線緊跟著他移動的腳步表示了感謝。
“不用謝我……你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朋友——宇智波鏡。你很像他。”
……
日斬離開後,止水去找了鼬,然後,在小佐助不滿的眼神中,和鼬一起去了南河川崖瀑布那裏。
在那裏,他問鼬富嶽有幾成是認真的。
“認真什麼?”
“政變。”
見止水把事情說得如此明朗,便也直接道:“宇智波對村子的不滿日益高漲,如果村子維持現狀,隻怕宇智波會突破忍耐的極限……”
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極限,似乎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