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震驚的不是男人自己解決身上的需要,她震驚的是對方是沐纖雲,竟然是那個孤傲淡漠但惟獨喜歡和她過不去的沐纖雲。。。
撞到這樣的事情誰都尷尬,她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外等。等來等去,隻聽得沐纖雲一次一次不能自抑的悶哼,她漸漸覺得這樣不妥。
隻是她的要走開的想法晚了些,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而自己也突然被沐纖雲拉進去。
“為什麼你不走?難道你見我這樣你就開心了?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沒有白晨在的時候每次都要靠自己解決!你開心了?”
“你別不講道理啊,我也不知道你要花這麼長時間,我本來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白大夫去哪裏了,我有事要找他而已啊。”
他冷哼一聲“你在我房門等這麼久,就為了問我白晨的下落?你好狠的心啊。。。該死!”
“那既然你忙,我現在就出去。”
周身被包圍在他寬厚的胸襟裏,他灼熱的氣息噴了她一臉“剛才你不走,現在還想去哪裏。。。”
“你。。。”
沐纖雲的力氣很大,這是被沐纖雲甩到床上時,她唯一的想法。
沐纖雲似乎很難耐,這是被沐纖雲撕開衣服時,她唯一的想法。
沐纖雲很狂暴,這是沐纖雲克製不住的在她身上出力時,她唯一的想法。
她以為她這個瞎子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變成沐纖雲解決的工具了,突然他緊緊的顫了一下,整個人倒在她身上。
“哎,真不知道他會不會恨我。”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似乎是把阿念放到床上,再把她扶起來,快速的攏了攏她身上頗為殘破的衣衫,說“你呢?你會不會怪他?”
她怪嗎?她不怪嗎?她不知道,她隻覺得在觸到沐纖雲臉上的濕熱時,她突然湧現出一個奇異的念頭,好像那是理所當然的,好像就算沐纖雲最後做了什麼,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別怪他,他也是個受害者。”白晨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愴然,說“我是先給你解開黑紗,還是先跟你說說沐纖雲和他妻子的故事?”
“他。。。怎麼了?”
“他被人下了入體甚深的媚毒,我暫時還解不開。”
原來,沐纖雲當初是去了以女子為尊的鳳新國,他的妻子並不愛他,但卻讓他懷了孩子。他妻子的妹妹對他心存遐想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沒想到對方夠狠,在他剛生產下阿念時就在他身上下了媚毒,隻等他不能自己,趁機占有。
“你想象不到一個男人去了那樣的地方還生下一個孩子,回到自己的國家有多不受人待見,他們家名聲不錯,但也擋不住世人對他的閑言碎語,如果不是還有阿念在,大概沐纖雲在遇見我之前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他妻子呢?”
“他妻子?嗬,突然失蹤了,大概是又和哪個男人愛得死去活來,要死不活的。反正他妻子誰都可以愛上,就是不會愛上他。”
誰都可以愛上,就是不會愛上沐纖雲。。。第一次覺得其實沐纖雲也挺可憐的。。。
白晨終於處理好沐纖雲,才走到她身邊正式開始動手解開她臉上的黑紗,其實她不知道,如果她剛才最關心的還是她自己的問題的話,那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再拖上幾天。
終於要解黑紗了!
她緊張的雙手握拳,坐得直直的,生怕自己動一動就會影響到他。
黑紗一層一層的被除開,她隻覺得眼前亮了一點,又亮了一點,除到最後一層,白晨也略帶緊張的說“閉眼,適應了再睜開。”
她是閉著眼睛的,但她剛才試圖睜開時,發現眼前是一片亮白,和一片黑暗不同的一片亮白。
“如果我這次眼睛好不了,是不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大概吧。”白晨就坐在她的身前,難得的小心翼翼開口“如果你能看見,記得叫我阿晨。”
她小心的試了幾次,亮白。。。亮白。。。微微模糊的東西。。漸漸成像。她似乎能看見了,這裏是一個布置簡單的房間,桌子椅子,還有她眼前正坐著一個白衣冷麵,但眼底很是擔憂的男子,原來白大夫是長這個樣子的,明目濃眉,薄削的唇,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能看見麼?”白晨再一次問出聲。
能。
“看不見麼?”白晨執起她的手,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脈搏上、他的眉頭終於皺起,大略是想不明白。
“阿晨。”她終於笑出來,拉開他的手,輕鬆的說“我能看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