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老一少認真的樣子,濮玉的心裏也有點動搖了起來,想了想,終於開口說道:“那……好吧,我家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還不小,在東三省這裏算是一方富賈了,不過春陽市有一個算不上最有錢卻是卻有勢力的主,最近嫌我們公司跟他搶生意,開始對付起了我們。”
陸小展插嘴問道:“濮姨,你說的這人……是劉山西?”
濮玉奇道:“你也知道他?沒錯,就是他。”
陸小展冷笑道:“又是這老王八蛋!”
濮玉接著說道:“咱們春陽市以前的治安其實挺好,可就在前幾年開始,卻是出現了一夥人,搶劫、聚賭、販毒、勒索,什麼壞事兒都幹,表麵上他們隻是一股黑道勢力,不過春陽人全都心知肚明,他們就是劉山西手底下養著的,這麼幾年來誰要是對他的生意造成了威脅,那就是他們上場的時候了。”
餘守臨自然也是知道這事的,聽到這裏不禁默然,想想自己無論如何勸服不了劉家父子,又是一陣感慨。
濮玉歎了口氣繼續道:“今天我送老先生來醫院後,本來想等到他醒的,不過中間接了個電話,我們公司裏又被那夥人上門來敲詐勒索了,我這才趕了回去處理這事,這不,到現在才得空過來。”
陸小展問道:“警察不管?”他心裏有些納悶,楊蒙調來這裏當了公安副局長,以他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濮玉笑笑:“能管,不過警察過來抓幾個回去,其他的都跑了,等警察走了,其他人再回來,那就是變本加厲了。剛才他們那夥人來我公司,說是讓我準備一百萬現金,晚上他們過來拿,不然就要砸我公司了。”
陸小展想了想:“濮姨,他們說幾點來跟您拿錢?”
濮玉道:“八點。”
陸小展點點頭:“行,那呆會兒我請您吃個飯,等吃完了飯我陪您過去,把這事兒了斷了斷。”
濮玉一陣愕然:“你?他們可有好幾十號人呢。”
陸小展笑笑:“人多未必就管用,哪怕幾百號人,我都沒放眼裏。”
濮玉哪肯相信,超人的電影她倒是看過,可現實中有超人嗎?沒等她再說什麼,餘守臨說道:“小濮,他一個人確實夠了,放心吧。”說著指了指牆麵上,“喏,這就是他小子幹的好事兒。”
濮玉回頭看到了牆麵上那個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終於說道:“那……好吧。”
就在這時,陸小展的電話響起,他看了看來電,見是齊修遠,電話一接通,齊修遠就道:“小灰你在哪兒呢?我大上午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和迦南先去吃飯了。”
陸小展道:“你們到春陽了?那正好,讓迦南過來陪著餘老爺子,你跟我去吃飯,吃完飯跟我去當回打手。”
齊修遠一陣愕然:“你小子還真敢使喚啊!讓我給你當打手?”可說歸說,他還是在十幾分鍾後就趕到了醫院。
兩人見到餘守臨這副樣子,不禁都是好一陣憤慨,不管怎麼說,照華夏的傳統道義,徒弟打師父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何況餘守臨還給迦南治過傷,迦南一直記著這份人情呢。
陸小展把等下的事情說了一遍,兩人一聽說這事和劉家有關係,全都立刻應允了下來,迦南的身份不好出頭,就留在醫院陪著餘守臨,齊修遠則是掛著個國安局的名頭,有他在的話再怎麼打架也不會有事。
於是陸小展和齊修遠陪著有些惴惴不安的濮玉先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點飯,隨後由濮玉開著車帶他們倆到了公司。
濮玉的公司大樓占地極大,而且高達十幾層,在春陽市能有這麼大的一棟樓作為辦公樓,這實力絕對不算是小。陸小展一下車來,就被眼前這座公司大樓的氣勢給驚了一下,不禁咂著舌道:“濮姨,您這公司可夠大的呀!”
齊修遠也點頭深表認同:“確實夠氣派,難怪那夥小子敢開口跟您要一百萬呢。”
濮玉苦笑著搖了搖頭,帶著二人進了樓內,這時整個公司已經全都下班,隻剩下幾個值班的保安在,她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從大樓門口進來一批人,約有幾十個的樣子,一個個穿著打扮人五人六的,其中不乏名牌,陸小展和齊修遠對視了一眼,忽然笑道:“這幫小子挺富裕啊,要不咱們從他們這兒蹭點錢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