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前篇:夫妻之戰(1)(2 / 2)

“劉昭儀何事?”紅妝好不容易說完,卻是蕭沐如冷不丁問了一句。

紅妝一臉委屈而為難,夜之航卻是望著他們輕蔑地一笑,“還是我來說吧。”看著紅妝一直“我????,我???,”欲言又止,夜之航幹脆自己代勞。

“那女人扇了雲裳一巴掌。”語氣陰森,不帶任何感情。

蕭沐如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正對他說出這句話的夜之航:他竟然那麼親昵地稱呼那個女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枉費了她送紅妝到他身邊的一番心意。

而且,他說到劉昭儀的時候,那股咬牙切齒,那種巴不得立馬殺之而後快的陰冷語氣!

劉昭儀十六歲進宮,作了他四年的枕邊人!

他怎麼可以做到對她那麼冷情!

那女人——

蕭沐如一臉輕笑地望著夜之航,“因此,皇上認為此事與我有關,所以就來如意宮對我問話嘍?”她說完,又笑了笑,一臉無畏。

“不是與此事有關,而是根本就是你在幕後策劃的吧。問話?——朕怕麻煩,朕隻是希望你能夠坦白,畢竟,八年夫妻。”夜之航的語氣明顯就是不信她說的,而且,那最後四個字,他將它們咬音很重。

“證據呢!”她頂了一句,早已失了慣有的溫柔與平和,語氣很衝。

如果是這樣無情的夜之航,她還能容忍多久,還不爆發!

她蕭沐如隻是因為愛他,才會隱忍至今,寬讓至今,一切,僅僅皆因為她對他的愛。

可是,如果,這裏麵再也沒有了愛???

她還有任何需要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必要麼!

“八年夫妻,”蕭沐如嚼著這幾個字,淒然一笑,“皇上——臣妾在您的眼中,是否不再美麗了?”

是不是,在他的眼中,她早就變得猙獰扭曲,如牛鬼蛇神般,再也不再是夜之航最初所認識的那個,至純,至仁,純粹而美好的蕭沐如了!?

聽她這麼一問,夜之航的口氣也軟了下來,“如兒,”他低柔地喚了她一聲,滿是無奈,“朕隻是不希望你傷了她。”他開始麵色溫和,敦敦善誘。

“臣妾從來沒有傷過她,隻是您不信罷了。”蕭沐如筆直地望著他,眼睛濕潤潤的。

這不是蕭沐如的問題,一直都不是,所有的關鍵隻在於夜之航,在於他是否信任。

他信,則萬事皆為虛無,他不信,則虛無皆為有形。

可夜之航恰恰不信。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愛他。

夜之航知道,愛,往往可以讓人瘋狂。

他不相信,連麵都沒見過的紅妝有任何需要陷害雲裳的動機,陷害了她,對紅妝一點好處都沒有,但是卻可以讓蕭沐如得益。

過了很久,蕭沐如望著夜之航,淒惶一笑,“您不信!”她肯定道,從他的眼神,與久久未曾出聲就已看出。

夜之航轉身,長歎一聲,回聲久久回蕩於這座空曠的殿宇,過了很久,他才道:“如兒,你叫朕如何信你呢!”

“為什麼不能信,隻要您願意。”蕭沐如突然走到夜之航的麵前,一把拉住他的雙臂,“難道——我們八年的夫妻情分也抵不過你與那個女人短短幾個月的癡纏?”她聲音顫抖著問,滿臉哀慟,滿臉難以接受。

聽到蕭沐如的指責,夜之航即使微怒了,也沒有拂開她的手,“如兒,那這個女子為何要故意去往永華宮的甬道上,莫非,這是她自己的意思?”

“臣妾不知道!”蕭沐如的手緩緩地從夜之航的雙臂間滑落了下來。

此間一直被這兩個人忽視在一邊的紅妝,淡淡地望著正盯著她的蕭沐如,咬緊下唇,很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是你,對麼?”蕭沐如濕答答的眼睛,緊緊盯著紅妝,望住她,“是你——,對麼?”她近乎絕望地又重複了一遍。

“是你!一定是你!”紅妝一直低著頭,過了一會,蕭沐如突然失笑,蹲下身,扯著她的手臂指控著:“是你!??????一定是你!???????”

“夠了。”夜之航看不下去了,蹲下去一把拉起了有點失常的蕭沐如,“朕再問你,一個秀女,你把她送到未央宮去做什麼?”

蕭沐如將視線轉了過去,望著夜之航,笑了起來,滿眼悲戚,“您認為,以她的身份能夠留在夜宮麼!就算後宮之中非議能被您壓製住,那麼——朝野呢!?民間呢!?僅憑她一個,就能夠動搖夜朝的國本,臣妾是夜朝的子民,是您的妻子,臣妾無論如何都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夜之航看著一臉大義淩然的蕭沐如,忽然間鼓起了掌,“好,說得好!貴妃的口才真是一流!看來,朕從前還真是有眼無珠,居然不知道身邊有這麼言辭鑿鑿的人在啊!”語音譏誚,嘴角邪而輕蔑地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