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心,就共進晚餐吧(2 / 2)

“哦。”他莫名其妙地哦了一聲,狡黠一下,拍了拍手,門外不知幾時,立馬長舌一樣擠進來一大幫子人,推開門,一徑的排開,各個手裏都端著看著都讓人覺得眼花的菜式。

她眼睛橫掃了一下,隨即認出了裏麵幾樣她再眼熟不過的菜肴了——“烤全羊”,“葡萄羊奶酒”,還有“綠裳仙宮”,雲裳看後,突顏一笑,瓊枝搖曳,這幾樣都是西屬有名的菜式,隻不過,她平日裏吃的都是些清淡的素食,哪來那麼葷腥的,可,這既然是夜之航的一番美意,她也不想駁了他的意,遂走到那些菜的麵前,信信然開口道:“是臣女喜歡的。”雲裳看著那些菜,有點信口胡謅道。

???偶爾誇誇他的心意也是應該的吧,當他特地用心為你準備著什麼的時候。

尤其是帝王的用心,那真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隻是,作為朋友之間的客氣與善意的回應罷了,雲裳笑著望向那些菜。

果不其然,夜之航聽完雲裳的這一番‘讚美’,嘻嘻一笑,很是開心受用的樣子,他一招手,就朝著那個離雲裳最近的宮女一點,命道:“把這道菜,先給朕拿來。”

那宮女“諾“了一聲,就小步地走了過去,將才菜齊眉高舉,奉到了夜之航的麵前,菜是拿進來之前,都已經找試菜太監試過了,所以,夜之航放心地夾了一塊鹿肉到嘴裏,他才咬了一口,臉色的神色便不對了,雲裳看著他有點酸溜溜的表情,臉整個都有點皺了,然後,他還是像要繼續探出些什麼的,繼續嚼了兩口,最後“噗”的一聲,一口將那塊剛剛放進嘴裏的鹿肉給吐了出來,這會,他的臉色都有點青了。

他衝著雲裳有點忍無可忍地問了一句:“這就是你愛吃的?”說時,又看了一眼那塊被他剛拋棄的嫌惡鹿肉,抬頭埋怨了一句,“你的口味還真怪,這肉都是酸的。”

雲裳看著他有點受了委屈似的擠眉看她,遂將眼一橫,故意氣他道:“沒人要求你吃過,誰讓你自己非償新鮮不可的,話也說回來了,我又沒說過,我喜歡吃這道。”她完全有點沒大沒小地應道,很不怕死的說著,將臉一斜。

奇怪的是,夜之航並沒有生氣,或是威嚇她,來點膽大犯上、大不敬之類的罪名來治她,反倒是一臉和氣地嬉皮笑臉地問她:“那你喜歡哪道?”他涎著張臉,做張做智地問,隻是認真看著時,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慎重。

把雲裳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後,她促狹地擠擠眼,指著那碗羊奶酒道:“這個。”

“好,把那個給朕拿過來。”他順著雲裳的手,指了指那碗酒。

宮人將酒一遞,夜之航倒也是個爽快人,拿起那碗酒,一飲而盡,喝完,還拿著空了的酒碗,朝著雲裳,將碗翻過來,示意了一下:滴酒未剩。

雲裳確實有點微微的震撼,想夜之航雖然高大挺拔,卻橫看豎看,也不過是個過於偉岸的白淨文弱書生,竟也有這般的好酒量,便情不自禁地讚道:“好酒量。”遂向著身後的宮女一招呼,“既然陛下此等爽快,那雲裳不奉陪,豈不失禮。”說完,對著走近的那名宮女說道:“去拿一壺羊奶 子酒來。說完,轉頭對著夜之航豪氣地一邀,“臣女與陛下暢飲,不醉不休!”

夜之航看著這時的雲裳,居然有種判若兩人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微眯起了眼,頗有深意地仔細打量起了拓跋雲裳。

——人,還是拓跋雲裳這個人,隻是,怎麼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大的不一樣。

遂一笑,一臉通徹:是生氣,活力!

夜之航一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酒很快拿來了,是溫好的,陪著雲裳喝的時候,夜之航已經不再像剛才那般牛飲了,雲裳很鄭重地警告過他,他那樣叫糟蹋!羊**酒最忌諱的就是一口幹盡,因為初入口雖是甘甜的,但是那酒後勁大,光是像他方才那種喝法,基本是個正常人,三碗下肚,就癱了。

夜之航一麵笑著聽雲裳對他的敦敦教誨,一麵也算聽話地小半口小半口飲著,偶爾席間,插科打諢一下,再講幾個笑話,他們之間從未有這樣融洽過。

出乎夜之航意料的是,雲裳的酒量竟也會那麼好,一碗接了一碗,都已經是第四碗了,夜之航望著麵前的空碗,數了一下,她都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鎮定與坦然,倒是夜之航,再三碗下肚之後,就有些挺不住了,臉頰酡紅,微微泛上了醉意。

他確實是醉了,要不怎麼會當著這麼多宮人的麵,就這樣走過來,突然就這麼沒有前兆的俯低身,對她忽而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