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前座的男人隻是回了頭,見到徐沐喬捂著肚子,下體混著血水流出來,暴躁地罵了一聲,對開車的人道,“哥,她好像要生孩子了,這娘們真特麼費事!看著都不吉利!”
開車的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這讓他看起來凶狠陰鷙,如今他就用更加低沉可怖的聲音說道,“靠,弄髒了車,大哥會罵死咱們的,等到了前麵郊區小樹林,人少一點,把她弄下車做掉!”
“做……做掉?”副駕駛的男人似乎還初出茅廬,未曾手握鮮血,此刻是真的有些驚慌了,“殺人是要償命的,哥!”
“瞅你這出息!哪個出來混的手上不沾點血?早晚的事。慢慢也就習慣了!學著點!別給老子丟人!”
徐沐喬縮在後麵,現在,即將喪命的驚慌已經取代了下體陣陣的刺痛。生命的感覺在一點點流失,她知道,再不想辦法逃命,自己和寶寶就要交代在兩人手上了。
默默使勁掙紮,想把身後捆住手腕的麻繩蹭開,無奈繩子牢固,手腕似乎磨破了皮,麻繩竟仍是紋絲不動。
此時,楚凜正在帝國酒店屋頂酒吧,和Leopard約了一次會麵。Leopard胡子花白,眸利如鷹,正坐在包廂陰暗的角落裏淺酌一杯威士忌,渾身散發著舍我其誰的強大威懾力。
“Leopard先生,我是謝嘉樹介紹來的。想要拜托您一件事情。”楚凜即便是求人,也未曾彎腰屈膝一副奴顏媚骨的樣子,提出請求時誠懇而不畏縮,目光坦蕩,絲毫不矯揉做作。
Leopard聞言從鼻腔發出一陣不屑而張狂的笑聲,點燃一根煙,在吞雲吐霧中漫不經心道,“叫我Leo就好。楚董,我是聽謝嘉樹那小子再三拜托,才知道你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識,楚先生憑什麼就覺得,你求了我就會幫忙?”
“您幫忙是天分,幫我,是本分。”楚凜眼中浮現一抹失望,很快被他掩去,仍是謙和有禮地答道,“幫我找人我會感謝,不插手我也不會抱怨。隻是如果幫忙,以後楚氏進軍華爾街時,好處少不了Leo先生的。”
Leopard想了會兒,把他身邊伺候他飲酒的女孩兒按在腿上,用手中的酒杯底座緩緩撩起她的上衣,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背部。他就這樣,在女孩的後背上,按滅了煙頭。
空氣中很快彌漫了皮肉被燙熟、繼而烤焦的氣味。那女孩在全過程中,盡管疼得忍不住瑟瑟發抖,也隻是咬住了自己的手,把痛楚都笑話在喉嚨裏。一時間,房內除了斷續的音樂聲,就是那女孩從喉中溢出的嗚咽。
楚凜斂去內心的焦灼,卻仍是控製不住地蹙起眉。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徐沐喬是不是也受到了這種非人待遇。以往楚凜參加的宴會不少,莫名其妙的聚會也有。用虐待女孩來證明自己的威嚴的,不在少數。可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這麼讓他感同身受。
身在其中,才知道求生苦。
那被煙頭燙傷後背的女孩可憐,他的喬喬現在會不會更可憐?畢竟,有時候,混黑道的,越是新人和低級混混,折磨人的手段就越多。
想到這,楚凜不再循序漸進,“Leo,你不缺錢,在本地也相當有權勢,或許我給的交換條件你還看不上眼。可是或許您能理解我想救回此生摯愛的心情,我想,您的生活中也不乏這種人,她要是不在了,一切奮鬥都失了意義。如果您同意幫助我,那就是我楚凜欠了您一份人情,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楚某定當傾囊相助。”
Leopard緩緩地笑了,“我倒是見過一個特別的女孩子,也曾經心動過。不過可惜,她對我並無好感。所以對於楚先生的曉之以理和動之以情,我都無法感同身受。”
楚凜聞言不是不失望,他自己也能找,但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紐約,如果能拜托到地頭蛇幫自己的忙,肯定事半功倍,喬喬逃生的希望也會增加很多。
Leopard並不準備把欠了謝嘉樹的人情還給楚凜,在老美眼中,向來一碼歸一碼。
楚凜黯然,卻也知道,自己現在除了告辭離開別無他法。
卻也是這時,徐峻楊打電話過來,“找到沒?”
“沒有,喬喬被陌生人綁架了,你最好快點找朋友幫忙。”
Leopard卻叫住了楚凜,“你剛剛說的是喬喬,全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