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個不知緣由的人。
不知怎的,心裏對陶聞之莫名的有了隔閡。
當然,不止是對他,還有老祖宗和穀蘭。
不能說我完全都不信任他們,因為他們也沒有加害與我,反倒還在我有難的時候拉我一把。但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傻子了,他們說的什麼話我也不會再去輕易的相信,我需要證據,需要了解。
可是我跟小道士也認識沒有多久,這麼多年過去了,才見過幾次麵?其中和他說話的次數也是少的可憐。
完蛋了,這麼一想,感覺身邊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
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現在也清楚,心裏想的什麼陶聞之都知道,所以再去看他的時候,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都可以用黑成鍋底來形容了。
怎麼,是知道我的這個想法有點荒謬又有點道理了,所以不高興了是嗎?
一時間,我們三個都沉默了下來。
太陽很快就通過窗簾透進房間,現在的時候大概不早了。
“叩叩叩!”是敲門聲。
我跟小道士同時往門口看去,陶聞之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陰影處。
“多幸,醒了嗎?”
我皺了皺眉,是蘭姨的聲音。
“你們兩個趕緊給我躲起來!不要嚇到蘭姨了!”
然而,我說的這話他們都沒有在意,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都不把我這個房間的主人放在眼裏!
“她看不到我們的。”小道士突然笑嘻嘻地開口,側過身指了指自己肩膀後麵,我扭頭看去,竟然是一張符紙!
小道士笑著說:“這是隱身符,沒事的沒事的,你開門吧!”
我這才呼出一口氣,又不太放心的看了陶聞之一眼,但想起他這人做事本就謹慎,絕對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到他的真麵目,索性就沒有去叫他,而是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就見蘭姨一臉關心的站在原地,對我說:“多幸,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一聽她這話,我就知道是昨晚他們一夥給我找了一個借口,所以配合的點頭,說:“已經好多了,蘭姨。”
蘭姨笑著拿給我一杯溫水,說:“那就好,你要是睡醒了就起來吃飯,沒睡醒的話就喝了這杯熱水再休息休息。你說頭痛肚子痛,有可能是感冒了,雖然昨晚上吃了點感冒藥,但還是要多注意調養一下。”
我乖巧地點頭,那杯水被我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子拿給蘭姨,說:“我已經好很多了,待會起來吃早飯!”
“嗯好,那我做好飯再叫你哈!”
我一樣是乖巧地應著,等蘭姨一走就連忙關門,轉身對他們說:“你們誰出的主意?說我感冒了?”
陶聞之還以為我是要教訓說這個借口的人呢,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小道士,而小道士也支支吾吾,不怎麼想承認。
一看他們的樣子我就猜到了,說:“太棒了!”
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笑嘻嘻說:“這個借口才比較真實可信嘛!”
陶聞之臉色又變難看了,小道士開心的笑起來。
不過,我開始了正題,坐在床上,認真的問他們:“那,能告訴我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麼?”